:倫敦西區託託尼爾路,西加索街298號,吉恩?傑瑞德先生收。”
布萊克說到這裡猛吸一口氣。夏洛克雙目發光地思考著什麼,華生則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這件真實事件的開頭,的確很離奇。
“遇到這種事情,我立即打電話向老闆彙報。巧合的是,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從機艙的方向走過來,並向我打招呼,這個人身材修長,棕色頭髮,風度翩翩,滿臉笑意。
他直接走到我面前說:‘請問你是貨運公司的吧!’
‘是。’我回答。
‘嗯,有事問你就可以吧?這架飛機上應該有從巴黎運送給我的一隻箱子,內裝雕像。我不知道是否已經到了。’他掏出一張名片來,上頭印有“吉恩?傑瑞德”的字樣。我看了一眼名片,立刻意識到這和貨箱標籤上的貨主名字完全一致。我急忙以貨物必須到公司辦事處辦理正式的提貨手續為由,將吉恩?傑瑞德打發去總公司。然後安排霍頓看著那個箱子,我飛速趕回公司,趕在吉恩到達公司之前向董事當面詳細彙報了這件事。
我的老闆阿諾德聽了我彙報後,也認為這個裝著死屍的箱子,不能輕易交給客戶。
我們商量了緊急對策——吉恩?傑瑞德來提貨時,由辦公室主任拖延住他。隨後老闆就報了案。
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當我們和雷斯垂德探長趕到現場時,那箱貨竟然被提走了。”
“不是安排人拖延了嗎?”華生疑惑地說:
布萊克看向霍頓。“下面的事就讓霍頓講給你聽吧。”
霍頓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開始講話之前臉已經脹紅:“偵探,這簡直是一個傻瓜的故事!今天我上了大當,而且還連續上了兩次。布萊克和那位叫吉恩?傑瑞德的傢伙離開後,不到一小時,吉恩一人回來了。
‘你是霍頓嗎?’他問道。我回答說:‘是的。’他又說:‘阿諾德給了一封信。請你馬上拆閱,好嗎?’那是一封有著總公司的信頭和阿諾德先生簽名的信。內容是他已和布萊克交談過了,箱子直接交付給給吉恩?傑瑞德先生就可以了。他還強調,讓我派人陪同傑瑞德先生將貨送達。以確保貨物的安全成交。
‘好的。’看完信後,我召集幾位工人合力將箱子吊到傑瑞德先生早就準備好的一輛小型貨車上。因為對這個箱子充滿好奇,我決定親自跟隨送貨,我跳上車的時候,看到車上另有兩名男子隨行。一個很健壯的男人和一個司機。貨車駛出航空港之後向右轉,上了里茲道,接著就朝我不熟悉的街道駛去。
走了差不多一英里,那個健壯男子說沒有吃過早餐,要下去買漢堡,傑瑞德先生就熱情地招呼大家一起去吃點東西,然後再繼續趕路。我就和他們一起進了一家小餐館。我們點了一些吃的,傑瑞德先生以車上有貨為由出去檢視了一下,那個司機也去了廁所。可是這兩個傢伙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感覺到事情不妙,到門外一看,小貨車早就沒有了蹤影。我決定抓住這個健壯男子不放。結果那男子告訴我,他不過是今天早上才被僱來搬箱子的,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傑瑞德先生。
這時我就知道我上當了。決定回公司報告。布萊克在那時給我打電話了。問我知不知道箱子的下落……”
霍頓說完之後,憤憤地嘆了口氣。“以前很少有客戶單獨在機場提貨,這一次不知為什麼我就上當了。”
“布萊克說那隻箱子裡有死屍,你也這麼認為嗎,霍頓?”夏洛克問。
“是的!我們都看到了一個人的手臂立在箱子裡。”
“那也可能是雕刻品!箱子上不也標註有‘雕刻品’嗎?”
“不!絕不是雕刻品!我和布萊克都仔細看過了,的確是死屍的肢體。”
夏洛克又反覆追問了兩遍,兩人都認定那就是死屍。但是,除了“看起來是死屍”之外,他們並沒有其他證據了。
華生對此將信將疑。“也許箱子裡只有一隻手臂或一隻手,醫學院的學生總愛搞這種惡作劇。”
夏洛克繼續問霍頓:“那個叫吉恩?傑瑞德的人交給你的信,還在你身上嗎?”
“在的。”霍克說。他把信交給夏洛克。華生靠近,從夏洛克的肩膀看下去,那是一張公司的專用檔案紙,檔案頭是公司的正式名稱。信函的內容如下:
‘希斯羅機場LH51航班,霍頓:
關於寄送給吉恩?傑瑞德的箱子,經我與布萊克、吉恩?傑瑞德洽談,已知該箱確為吉恩?傑瑞德先生所有。受函後,請迅速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