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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和開盤售樓兩件大事,其風險和難度不言而喻。必須慎之又慎地走好每一步,任何微小的失誤都可能招致滿盤皆輸的後果。

他經過近一天的苦思苦想,大腦進入了缺氧狀態,好象自己躺在一條黑褐色的木船上,四周是黑沉沉的一片,正在茫茫無際的大海里飄蕩著,他掙扎著爬起來試圖呼救,但呼救聲完全被大海的風浪聲所淹沒。求生的慾望迫使他拼力搖漿與風浪抗爭,不知經過多長時間的生死較量,他終於心力交瘁地倒在了船上。當他再次醒了來時,望見漆黑的天空慢慢出現了灰白色,遙遠的地平線漸漸亮出了曙光,繼而又看到了陸地……啊!普茨茅斯港出現了。頓時,一股置死地而後生的力量把他托起,又拼命地向前劃去。他既緊張又興奮地眺望著碼頭,竭盡全力向碼頭靠近。很快他發現船塢上站著一個人,一個背風而立身著風衣頭戴花巾的女人。也許就是她——胡娜?他爬上船塢,踉踉倉倉地向她奔去。真的是她,我的胡娜!他猛地把胡娜抱在懷裡,兩行熱淚流了出來。這時他才醒悟過來,發現噩夢已經過去,生命的延續有了希望。這是分別一年多來的第一次擁抱,不,也是最後一次擁抱,從今天起,他倆將各奔東西,不相往來。擁抱中他能感受的胡娜的心頭正溢滿酸楚,她扮演的是一個殘忍絕情的母親角色。為了定居歐洲,為了紙醉金迷的生活,也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生命的延續,她和他只做了一夜夫妻,替他生下一個孩子,然後忍痛割愛,離夫別子,揚長而去……一陣海風吹來,她陡然感到世事的悲涼,但她又無法拒絕50萬英鎊的誘惑,無可奈何地回到現實中來。當她看到站在遠處的歐陽茹美正在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們,看到紀三同的眼神裡依然閃動著兇悍不變的光芒時,她立刻從痛苦轉為平靜並回歸了自我。理智告訴她履行諾言實現理想是最重要的,交易已經完成,還猶豫彷徨什麼?她表情木然地把紀三同推開,背過臉去吸了一口煙。紀三同尷尬地啞笑了一下說:“哦……我……我能吸口煙嗎?”胡娜把煙遞給他,他從她的眼神裡悟到了她的期待,貪婪地吸了兩口煙後,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張50萬英磅的支票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說:“孩子呢?”胡娜接過支票看了一下,又看了紀三同和歐陽茹美一眼說:“上車吧!”……

嘟、嘟、嘟……一陣急促的電話響把紀三同從夢裡驚醒,他一看是歐陽茹美打來的才接通。歐陽茹美說:“澳門又出了新情況,電話裡不便說,我馬上就到。”

很快,歐陽茹美就到了,她關好門,壓低聲音說:“保險公司經過調查,發現了一些新的證據,準備拒絕賠償,一名記者已寫好了稿子,想敲詐一下,汝老闆問你看怎麼辦好?”

紀三同驚訝地問:“記者透露了什麼問題?”

歐陽茹美說:“那個記者只說保險公司已經獲取了衛星照片,照片上顯示的運油船軌跡完全可以證明油船的去向。”

紀三同站起身走到窗前沉思了一陣後,鎮定地對歐陽茹美說:“你馬上回澳門,告訴汝老闆一定先穩住記者,要錢給錢,確保不能見報。保險公司那邊能周旋拖延幾天算幾天,然後我們先行起訴,這樣保險公司只能在法院轉去訴狀後進行反訴。在他們反訴前,媒體是不便報道反訴內容的,即便報導也是‘據說’一類的話,這樣就可以延緩一段時間。”

紀三同在屋裡踱了一會,說:“這裡不能久留,我們要提前行動。”

歐陽茹美點了一下頭。

“錢已經到位了嗎?”紀三同問。

“昨天已全部進入了離岸金融市場,只是具體的銀行還沒定。你看是放到歐洲還是美洲?”

“你說呢?”紀三同問。

“放到瑞士或盧森堡可以一步到位,今後提取也方便一些。放到美洲的話……”

“怎麼樣?”紀三同問。

“銀行還要倒一把手,銀行的佣金已經漲到20%。”

紀三同想了一下,說:“寧走一遠,不走一險!放到美洲的損失雖大,但保險係數也大。我們要的錢,一定是洗乾淨的錢,所以還是放到加勒比的開曼吧!”

歐陽茹美說:“我這就去安排。”

紀三同又問:“落腳的地方你傾向在哪?”

歐陽茹美猶豫了一下說:“巴塞爾。”

“為什麼選在巴塞爾?”

“巴塞爾雖然地處法國境內,但卻是一個由法國、德國、瑞士三國各管三分之一的國際化城市,一個自由通行的塞納河把法國和德國、瑞士隔開,德國和瑞士之間則僅是由一條街相隔,這裡法律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