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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是公安所為,也就是說,公安對我們的斬首行動早有防範,我們在珠三角的一切行動早已在他們的監控之下,公安之所以沒有下手的原因,一定是顧忌著史曉陽的安全。紀三同在屋裡踱起步來,鞋跟拖擦著大理石的地面發出喀喀的響聲,甫貴默然地立在一邊不敢出聲。紀三同沉思良久,突然發出一聲冷笑,罵道:”這個混蛋,一個小痞子也想乘機吃一口!你馬上和這小子見面,先答應他的條件,他如果識相,就給他點錢,不識相就把他做掉,防止他得寸進尺。當然把他做掉前要先搞清文靜的情況後再下手,文靜是對我們構成威脅的一個人,你馬上去辦吧!“

當晚,甫貴在一個不起眼兒的小酒吧約見了打電話的那個人,當甫貴聽說是柳廣和文靜一起偷辦出國的事後,沒把他嚇暈過去。柳廣是他的表弟,也是紀三同看他的面子才重用的人。柳廣不辭而別,而且是圈錢逃走,是犯了大忌的,紀三同必定會遷怒於他,甚至會誤解他和柳廣是合夥拆臺搶權分利,這樣一來他和柳廣就離倒黴不遠了。他想來想去,覺得眼下尚不能與紀三同抗衡的情況下,還不能把柳廣摻進去。於是,甫貴編了一套瞎話騙紀三同說:“聽那小子講,文靜從大鳥走的那天,突然想到車禍致死的‘黃鴨子’,心裡害怕起來,臨開車前突然謊稱胃疼,半路去了醫院,臨時僱了一個女司機讓姜善彬先走,說她最遲明天上午坐火車回深圳。姜善彬給我打電話時,只說已經上了高速路,根本沒說文靜的事。所以我就通知蔣三計劃不變,按時出擊。車禍發生後,公安局是從汽車行駛本上認定死亡司機是文靜的。文靜聽到車毀人亡的訊息後,就不敢回去了,躲在了一個地方,一連幾天不敢動,後來她覺得這樣呆下去不是辦法,就想利用出國旅遊到國外躲一段時間。她不敢出面,委託一個家政服務公司幫她辦出國旅遊手續。沒想到冤家路窄,幫辦手續的那個娘兒們的老公原來在匯港賭點幹過,認識文靜。當他從護照上認出文靜後,立刻想電視新聞中曾報導過文靜車禍致死的訊息,他感到奇怪,便想出了這個敲詐我們的主意。經……經過就是這樣。”

紀三同說“嗯!但願那小子講的話是真的,那文靜沒有和柳廣聯絡嗎?”

“那……那小子說,只見到文靜一本護照,辦她一個人的手續。”

“你沒給柳廣打個電話問一問?柳廣不會也跟文靜一塊兒走吧?”

甫貴最怕的就是紀三同懷疑到這一點,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我……我原想問一問,但一想還是不問的好……”

“為什麼?”

“我怕柳廣得知文靜沒死的訊息鬧出事來。上次開賭球代理商聯誼會的事,他就因為我瞞了他挺不高興的。現在離最後五場球的開盤沒幾天了,還是穩當點為好。其實,我倒是希望文靜離他遠一點,她真要蔫兒不出溜地走了,我看比留在國內強,她和草兒混到一塊總不是個事兒啊!”

紀三同吸了一口煙,似乎漫不經心地說:“我看問題不大,文靜要想出賣我們的話就不會選擇出走了。我們可以採取成全她的態度,這總比推給大陸公安好嘛!文靜的事就不提了。我關心的還是賭球的事,你們準備得怎麼樣啦?”

“全準備好了,有的比賽場次為了雙保險,收買了雙方的球員。假如進攻一方的球員變了卦,不往對方的門裡踢了,防守方的球員也會往自己門裡踢的。有的比賽場次是三保險,既收買了球員、教練,還收買了裁判。所以這幾場比賽,我們要什麼結果就能得到什麼結果,放心吧!”

“很好!幹完這一把,全年比賽也結束了,我們就撤出一段時間,待到明年三月再說。這段時間你好好和家人團聚一下,然後去歐洲的國際博彩中心考察幾天,我想下一步讓你做那裡的常駐代表,你看怎麼樣?”

甫貴感激地說:“謝謝老闆!謝謝老闆!”但甫貴的心裡卻罵道:“還他媽的騙呢!

紀三同看了一眼甫貴說:“開盤前,草兒不能留在大鳥公安的手裡,馬上接過來做第二個人質,一方面我們手裡有兩個人質會更主動,另一方面可以把他們的注意力轉到人質上來,確保我們賭盤的安全。嗯!你現在就去辦草兒的事,馬上告訴商信,讓他們明天一早就把草兒交出來。從惠州的大亞灣走水路。草兒的事比文靜的事重要。你跟商信講,讓他們放心,我們一定信守承諾。”

甫貴走後,一向處驚不亂的紀三同緊張起來,他把自己關在一室,斷絕接聽一切電話,他要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下面的每一個步驟,反覆揣摩每一個細節,要在河灘口開盤前後一週時間裡,完成賭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