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交貨吧!”
紀三同說:“沒想到勞爾先生這麼痛快,那好,只要你的錢在銀行的賬面上一顯示,我立即把光碟送上。”
“你說什麼?讓我先付錢後提貨?你不是在耍我吧?”
“勞爾先生,不是我為難你,這是我們道上的規矩。”
“規矩?你要是不交貨怎麼辦?”
“我要是不交貨,以後就別在道上混了。你既可以起訴,也可以取我性命,我絕無二話。”
“哼!哼!”勞爾冷冷地哼了兩聲說:“要是人都見不到了,我還找誰要去呢!”
“這怎麼可能?我在澳門混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人走了,我的固定資產走得了嗎?”
“收起你這套把戲吧!我告訴你,今天是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勞爾話音剛落,還沒等紀三同反應過來,站在他身後的蔣三一把將他手裡的光碟搶了過去,並隨即用手槍對準了紀三同。
紀三同一愣,蔣三有些發抖地說:“紀……紀老闆,多……有得罪了!小的為……為了發財活命,不得已而……而為之!”
紀三同怒斥道:“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我!”
蔣三說:“紀老闆多……多原諒,我也不是見利忘義之人,只是你的為人處事讓我不敢恭維了,我預感到下一個被殺的可能就是我了!既然勞爾先生肯給我一大筆錢,我只能對……對不起您了!”
蔣三把軟盤遞給了勞爾,勞爾接過軟盤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蔣三轉過臉對勞爾說:“勞爾先生,我該做的已經做到了。”
勞爾點了一下頭,然後從內衣袋裡抽出一張支票,交給了蔣三。蔣三揣好支票,向紀三同和勞爾各鞠了一躬就告辭了。但是當他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突然被勞爾的保彪切尼一槍擊倒在地。外面的保彪聽到槍響,一起衝了進來,四支槍口同時對準了切尼。紀三同大喊一聲:“慢!是蔣三圖財害命,背叛了我,切尼是在為我們替天行道!把蔣三抬走,你們下去吧!”
切尼收起手槍走到蔣三的身邊,從他的兜裡抽出了那張支票。勞爾誇獎道:“乾的好!切尼!”然後又有點摸不清頭腦地望著紀三同傻笑了兩聲。紀三同隨著勞爾的傻笑大笑了起來。勞爾嘲諷地問:“紀先生真是大人大度,被手下的人出賣了還笑得起來!”
紀三同正言厲色地拍了一下桌子說:“我笑的是你高興得太早了!只有像蔣三這樣的蠢貨才能輕信你的圈套。切尼,你看看勞爾剛才給的那張支票吧!我敢肯定是一張假支票,如果是假的,就麻煩勞爾先生再開一張真的吧!”切尼掏出支票來一看,果然是假的。切尼把支票一團扔到了勞爾的面前,同時不客氣地把放在勞爾面前的光碟一下子撥回到了紀三同的一邊。
勞爾怒不可遏地對切尼大喊:“你這是在幹什麼?你……你也敢背叛我!”
紀三同又像勞爾剛才那樣笑了起來。紀三同說:“勞爾先生忘了?我在去年底曾跟你說過,我要收買你身邊的人為我所用。對切尼來講為誰服務都是一樣的,因為他是個僱員,就像你僱用蔣三一樣。對吧?好了,這些道理你比我明白,你現在必須做的就是替我給切尼開一張100萬美元的支票,這次可一定要真的噢!如果你做到了,我就把你交給切尼,切尼會念你們主僕一場饒你一命的,不然的話,我就把你……”
勞爾慌亂地擺了兩下手說:“我……我跟切尼走!”勞爾又看了一眼切尼手裡的槍,無可奈何地開具了一張支票。切尼接過一看,又拿給紀三同看了一下,紀三同點了一下頭說:“嗯!這回是真的。那我說話算數,勞爾先生,您現在可以走了。”
勞爾恐懼地看著切尼,切尼向廳門口偏了一下頭,勞爾趕緊起身往外走。剛走到門口,紀三同又喊了一聲:“等等!”勞爾畏懼地停住腳步,顫慄地回過頭來惶恐地低眼斜視著紀三同。紀三同說:“勞爾先生,今天的事算是一報還一報,咱們扯平了。希望剛才的不愉快不要成為今後合作的障礙,如果這擔生意勞爾先生還想做的話,我紀三同的門仍然向您敞開著,我們畢竟還是合作伙伴嘛!還有五場球要賭嘛!勞爾先生您說呢?”勞爾點了一下頭。“好!那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咱們以後見!恕不遠送!”
勞爾膽戰心驚地快步走出大廳,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停機坪,一頭鑽進了直升機,慌忙大喊起飛。這時,勞爾見到切尼也跟著鑽進了飛機,立刻撲上去抓住切尼的衣領咆哮起來:“你這個混蛋!野豬!竟敢出賣我!”
切尼推開勞爾的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