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紀三同乾咳了一下示意草兒退下,然後起身對勞爾說:“對不起,我先失陪一會兒。”紀三同有些踉蹌地快步走出廳門,急步追上草兒並把她拉進一個房間。紀三同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問道:“你是岑草兒?”
草兒害怕地點了一下頭。
“你就是那個差點被殺掉的草兒?”
草兒恐懼地嗯了一聲。
“我問你,你媽的名字叫什麼?”
“岑鳳。”
“那你爸爸叫什麼?”
“我從小就沒見過爸爸,聽媽媽說,他叫紀海龍。”
紀三同一把抓起草兒戴戒指的手,然後又伸過他戴在手上的金龍戒指一對,正是一副龍鳳呈祥的圖案。紀三同想不到他苦尋了20年的女兒竟會這樣謀面,更想不到女兒竟是險些被自己殺戮的草兒,他激動地搖晃著草兒的肩膀說:“草兒,我的好女兒,我就是找了你20年的父親紀海龍啊!”
草兒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她兩眼噙著淚水問:“你……你……真的是父親?”
紀三同嗚咽地說:“是我……孩子!你不知道我多想念你們?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媽啊!”一向好勇鬥狠,從不女兒情長的紀三同,此時也禁不住老淚縱橫,抱住女兒哭了起來。
草兒泣不成聲地說:“你為什麼拋棄我們?為什麼?”
紀三同說:“都是我的錯,我的錯!當時的馬來西亞正處在反華排華的風頭上,你爺爺奶奶強行把我和你媽拆散,送我到英國去讀書,半年後我回到馬來西亞找你媽媽時,你們母女已遷回中國了。那時的中國對外隔絕,無法聯絡,十年前我到廣東華僑農場尋找過你們,答覆是你外公外婆早已去世,你母親帶著你去了湘西,我又透過湖南的僑辦尋找,說你母親已去世多年了。”
草兒哭著問:“那你怎麼會幹上這一行呢?”
紀三同感慨地嘆了一口氣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或許是因為沒了親人了無牽掛?或許是命運使然?或許是上天的報應?總之我是一步一步別無選擇地幹上了和混世魔王打交道的勾當,真是一言難盡啊!”紀三同替草兒擦了一下眼淚說:“草兒,見到你我的心開始融化了,我不會再冒險了,我要帶著你一起遠走他鄉,到一個很遠的地方,過平安的日子,你說好嗎?”草兒既欣慰又苦澀地點了一下頭。
紀三同輕輕推開草兒說:“我現在正陪一個客人,等完了事爸爸跟你好好地聊一聊。”草兒又點了一下頭。
紀三同回到大廳內,勞爾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紀三同對站在身後的蔣三說:“把門關上,誰也不要進來。”紀三同等蔣三關上門後對勞爾說:“勞爾先生,你在飛機上跟我講的意見我不能接受,和我的心裡價位差距太大,您還是再考慮一下我的意見吧!。”
“紀先生,我出的價位已經超出你們投資的三倍,而你們的投資還不到兩年!”
紀三同笑著說:“勞爾先生,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接手這個網路後用不了一年同樣能收回投資的三倍!我也說的沒錯吧?”
“一張小小的光碟怎麼值能這麼大的價錢?”
“究竟值多手少錢我不再說了,但是你我都知道,你要是不要可有人要!”
勞爾的臉上開始漲出了紫色,眼鏡後的兩隻眼球瞪了起來。他慢慢地從皮包裡摸出一本支票往桌子上一放說:“我是有誠意的,紀先生若能讓一步,現在就可以成交。”
紀三同聽勞爾這麼一說,心動了。因為他的真實意圖就是想盡早脫手,拿到錢後就走人,錢多錢少沒關係。但真要談成,還須在談判桌上掩飾住真實的想法,欲擒故縱地爭一爭,否則就會引起對手的疑惑,反而達不到目的。紀三同故作姿態地說:“既然勞爾先生這麼有誠意,我就讓一步,1。2個億,你看怎麼樣?”
勞爾嘴角哼了一聲說:“先看完了貨再說吧!”
紀三同招了一下手,蔣三立刻把手提電腦擺在了紀三同面前,紀三同從內衣口袋裡掏出光碟插入電腦,掛在牆上的顯示屏很快顯示出珠三角賭網上各級代理和他們屬下賭戶的有關資料。勞爾在看的過程中還不時地讓停下來仔細查對一下,勞爾的嘴角出現了滿意的笑容。
“怎麼樣?貨真價實吧!”
“嗯!可以了,我們可以成交。”勞爾說完拿出筆就在支票上填寫起來。紀三同從勞爾看完光碟看似痛快的細微變化中,似乎發現了什麼,警惕地注視著勞爾。勞爾把填好的支票在手裡晃了一晃說:“紀先生,我們一手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