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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下。房間裡全是硬木地板。”他跺了跺腳,好像我看不見地板似的。“天花板12英尺。牆是石膏灰泥板,粉刷起來容易得很呢。”他做了手勢讓我跟著他。我們跨過一道敞開的門,走進一條短短的走廊。“一邊一個房問。這個房間最大,我想你用最合適。”

我走進我的新辦公室一看,不由得既驚又喜。這是一個正方形的房間,長寬大約都有15英尺,一扇窗戶正對著大街。室內空空,打掃得乾乾淨淨,地板平整而又富有彈性。

“那邊是第三個房問。我覺得可以做會議室。我就在那裡工作,但我保證決不會把它弄得一團糟。”他在拼命討我喜歡,我卻有點兒為他難過。放心吧,戴克,我喜歡這兒。你乾得很棒。

“再前邊就是廁所,需要打掃粉刷。或許找個水電工來。”他退回到前面的房問。“覺得怎麼樣?”

“能行,戴克,房東是誰?”

“樓下那一對專賣假冒偽劣貨色的老夫妻。順便告訴你,他們有些東西我們可能用得上。桌子啦,椅子啦,燈具啦,甚至還有舊的檔案櫃。很便宜,樣子也不差,跟我們的裝模計劃還是蠻相配的呢。而且,他們還同意我們按月分期付款。有人住在這裡,他們挺高興。我想,他們已經被搶過好幾次啦。”

“這倒是讓人感到安慰。”

“是呀,我們在這兒就是要多加小心。”他給了我一本從夏爾文一威廉姆斯商店取來的布樣標本。“我看最好用白色的窗簾。不費工又省錢。電話公司明天來裝電話。電已經接通。你瞧瞧這個。”窗旁是一張牌桌,上面散亂地攤著一些文書,桌子中央有一架小的黑白電視機。

戴克已經找過印刷商。他把我們新事務所信紙信封的各種設計圖樣給我瞧,我的名字用粗體字印在頂部,他作為律師幫辦名字印在角落上。“從街上一個印刷所搞來的。價格很合算。兩天左右就可以交貨。就先印500張信紙信封吧。還想看點兒什麼?”

“我晚上想一想。”

“打算何時粉刷?”

“呃,我想我們——”

“我看咱們辛苦一天就可以幹完啦,如果只刷一遍的話,真的。今天下午我就把材料搞來,爭取先幹起來。明天你能幫點兒忙嗎?”

“肯定可以。”

“有幾件事得決定一下。要不要弄個傳真機?現在就買還是等一等?電話公司明天來人,記住了嗎?影印機怎麼說?我看不買,現在不要買。我可以每天跑一次影印店。我們需要一架錄音電話。好一點的要80元一部。如果你想買,我就去辦。我們還需要到銀行開個戶頭。我認識第一信託銀行的支行經理,他說每個月可以免費給我們30張支票,而且存款利率可以高到兩個百分點。這可是十分優惠呀。我們需要買點支票簿,因為我們需要付一些賬單,你知道。”他突然看了看錶。“哎喲,我差點忘啦。”

他撳了一下電視機的按鈕。“起訴書已於1小時前公佈,指控布魯索、本尼(普林斯)·托馬斯、威利·麥克斯旺等人犯有100餘條罪狀。”

電視臺正在廣播午間新聞。我們看到的第一個鏡頭,便是我們以前的事務所。特工人員把守著大門,大門在當時尚未被封。記者解釋說,事務所的僱員獲准可以自由進出,但不得取走任何財物或檔案。第二個鏡頭拍的是文克森脫衣舞俱樂部的外景,聯邦調查局偵探也已查封了這傢俱樂部。“起訴書說,布魯索和普林斯插手3傢俱樂部,”戴克說。電視臺的播音員證實了他的話。接著播出的幾個鏡頭,是從前的一次審訊,我們的前任老闆正陰沉著臉,在法院走廊裡踱來踱去。已經發出了逮捕令,但至今不知斯通先生和托馬斯先生的行蹤。負責調查此案的特工在接受採訪時說,他認為這兩位紳士已經逃離本地區。正在進行人範圍的搜捕。

“跑吧,布魯索跑吧。”戴克說。

這案子本身就很有刺激性。它涉及到當地的壞蛋、一個喜歡炫耀的律師、幾個警察和色情行業。如今案犯漏網潛逃,不啻是火上澆油,記者們自然要大顯身手。螢幕上出現了一連串的鏡頭:警察被捕;又一個脫衣舞俱樂部,這一次拍出了裸體舞女們大腿往下的部分;聯邦檢察官向媒體宣讀起訴書。

接著出現的鏡頭令我心碎。他們封閉了尤吉酒家,在大門把手上繞上鐵鏈,門口布置了警衛。他們說它是普林斯·托馬斯這個黑幫頭頭的總部。聯邦調查局偵探昨夜破門而入時,沒有發現任何現鈔,這似乎使他們大為驚奇。“跑吧,普林斯跑吧。”我自言自語。

與這件案子有關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