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那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怎麼說?
在這個問題上,佩洛特和大利公司不得不小心翼翼,因為這件事在另一個日子在另一個法庭上將做專門討論,他們在本案中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將列入記錄,保留到將來再派用場。所以,他們沒有把她說成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跟人上床的蕩婦,而是採取了一個高明的策略。
“我對此確實是一無所知,”佩洛特說,從而在陪審團心目中贏得了一分。
他們又磨了一段時間,直到將近中午,才輪到我盤問佩洛特。基普勒本想休庭吃飯,在我保證用不了多長時間之後,他才勉強同意讓佩洛特繼續作證。
我從他簽字的給多特·布萊克的一封拒賠信開始。這是那第四封拒賠信,根據的理由是:唐尼·雷的白血病是保險之前的“先存情況”。我要他向陪審團朗讀,並且承認是他寫的信。我要他解釋發出此信的目的,而他當然是無法解釋的。這封信本是佩洛特和多特·布萊克兩人之間的交往,從來就沒有準備拿出來公開,更沒有準備在此法庭上公開。
他談到了傑基錯填的一份表格,又談到了與克羅基特先生之間的一次誤解。唉,真該死,整個地就是個錯誤。而他為此感到非常遺憾。
“現在感到遺憾,你不覺得為時過晚了嗎?”我問。
“我想是。”
“你發出這封信的時候,你並不知道還會再發出4封拒賠的信吧?”
“不知道。”
“那麼,這封信是作為給布萊克太太的最後一封拒賠信發出的囉?”
這封信裡有“最終拒絕”幾個字。
“我想是。”
“是什麼導致了唐尼·雷·布萊克的死亡?”
他聳聳肩。“白血病。”
“又是什麼疾病促使他提出索賠申請?”
“白血病。”
“你在信中提到的‘先存條件’指的是什麼?”
“流感。”
“他是什麼時候患的流感?”
“我記不起來啦。”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檔案拿給你看一看。”
“不,不必啦。”只要我不拿檔案,他怎麼都成。“我想是在他十五六歲的時候。”
“那麼他在十五六歲的時候患過流感,亦即在購買這張保單之前,而在申請投保時沒有提到。”
“對。”
“現在請你告訴我,佩洛特先生,根據你從事理賠多年的經驗,你有沒有見過流感的發作會與5年以後患急性白血病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只可能有一種回答,但他卻不想說。“我不這樣認為。”
“這是否意味著你沒有見過?”
“是。”
“那麼,那次流感與後來的白血病無關囉?”
“是。”
“那麼你在那封信中說的是謊話囉?”
他在那封信中當然撒了謊。他現在若說當時未撒謊,那他就是在繼續撒謊。陪審團會看得一清二楚。他已落入陷阱,但德拉蒙德事前幫他做了準備。
“那封信是個錯誤。”佩洛特答道。
“是撒謊還是錯誤?”
“錯誤。”
“一個幫助殺死了唐尼·雷·布萊克的錯誤?”
“反對!”德拉蒙德在座位上吼道。
基普勒沉思了一會。我料到德拉蒙德會表示反對,而且我估計法官會判反對有效。可法官大人卻另有主意。“反對駁回。回答問題。”
“本律師對這個問題再次表示反對,並要求列入記錄。”德拉蒙德憤怒地說。
“知道啦。請回答問題,佩洛特先生。”
“這是一個錯誤,我只能說到這裡。”
“不是撒謊?”
“不。”
“你在陪審團面前作證的證詞怎麼樣?是充滿謊言還是錯誤?”
“既無謊言,也無錯誤。”
我轉身指著多特·布萊克,眼睛望著證人說:“佩洛特先生,作為高階理賠監理,你能直視著布萊克太太的眼睛對她說,你們公司對她兒子的索賠申請處理是公平合理的?你能這樣說嗎?”
他在座位上不安地扭來扭去,眯著眼睛,皺著眉頭,望著德拉蒙德求助。然後他又清了清嗓子,竭力裝出一副受人冒犯的樣子說:“我想誰也別想強迫我這麼幹。”
“謝謝你。我問完啦。”
不到5分鐘,我已結束了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