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開始追問我們放過煙幕的那幾位陪審員。“我沒什麼需要隱瞞的。”我身後有兩個混蛋聽了我的這句話,咳嗽了幾聲。
“好極了!你在為自己挖墳墓呢,列奧!小心點兒,你別越軌。”
“你們在裡頭幹了些啥?”我回到座位上時,多特問道。
“就談了點兒律師的事。”我悄聲說。德拉蒙德已經拉開架勢。陪審員們個個都用非常懷疑的眼光瞧著他。
“諸位,是否有人和你們接觸,談論過本案,剛才我已經說過,這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如果發生過這樣的事,請舉起你的手。”他的語調活像個第一流的教師。
哪裡也看不見有一隻舉起的手。
“陪審員與案件的任何一方,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接觸,都是非常嚴重的問題。事實上,這不僅對主動進行接觸的那個人,而且對陪審員也可能會帶來嚴重後果,假如這位陪審員不向法庭報告的話。”他用惡狠狠的威脅的口吻說。
無人舉手。無人動一動。除了一群臉上迅速露出怒色的人,別無所有。
他把身體的重量從一隻腳移到另一隻上,抹了抹下巴,把槍口對準了比利·波特。
“波特先生。”他聲音低沉地說,比利不禁一怔。他挺直腰板,點了點頭,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波特先生,我要直截了當地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誠實的回答。”
“要是你的問題誠實,我的回答就會誠實。”波特氣呼呼地說。此人性子火爆。坦白地說,我寧可離他遠一點。
德拉蒙德愣了一秒鐘,接著又沒頭沒腦往前衝。“好吧。現在,波特先生,請你回答;昨天夜裡你究竟有還是沒有和魯迪·貝勒先生透過電話?”
我猛地站了起來,攤開雙臂,茫然不解地望著德拉蒙德,什麼也沒說;彷彿我是完全清白無辜的,而他卻已經昏了頭。
“絕對沒有。”波特說,臉漲得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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