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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乖乖地閉起嘴巴,設法阻止我們丟擲的這些人進入陪審團。

“我還有幾個人,要去找一下,”我說。“我們10點鐘左右碰頭。”

“好的,”戴克說,聲音有點兒疲倦。他演得比開始自然多啦。

我掛上電話。過了一刻鐘,電話鈴聲又響啦。一個聽起來有點兒熟的聲音說:“請找魯迪·貝勒。”

“我就是。”

“我是比利·波特。你今天還來過我們店的。”

比利·波特是個男性白人,一家名叫西部汽車的商店經理,整天打著領帶,穿著整齊。根據我們的標準,不太適合擔任陪審員。我們不要他。

“是的,波特先生。謝謝你來電話。”

其實打電話的是布齊。他同意助我們一臂之力。他現在和戴克呆在一起,兩人也許正在一個公用電話亭裡,擠在一起取暖呢。布齊去過西部汽車商店,跟波特談過購買一套輪胎的事。這位精通業務的高手,現在正竭力模仿波特的聲音。他們倆反正誰也不會再見著誰。

“你有什麼事?”比利·波特問道。我對布齊說過,開頭態度要裝得生硬一點,然後再迅速緩和下來。

“有點事兒。嗯,是那樁案子,你知道。就是你接到傳票的那樁案子。我是承辦該案的律師之一。”

“這合法嗎?”

“當然合法,但是請你千萬保密。我代表一位可憐的小老太,她的兒子被大利人壽保險公司殺害啦。”

“殺害?”

“嗯。那孩子需要做手術,可公司錯誤地拒絕支付手術費。他在將近3個月以前,死於白血病。這就是我們起訴的原因。我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波特先生。”

“這聽起來太糟糕啦。”

“我還見過比這更糟糕的案子呢,而且自己就親手辦過許多件。那些人真是罪大惡極呀,波特先生。我這樣說請你別見怪。對方已經出了20萬,要求和解結案,可是我方要價比這高得多。我們要求進行懲罰性損害賠償,所以要請你鼎力相助。”

“我會被挑中嗎?我的工作實在走不開呀。”

“我們將從大約70人裡面挑選12名陪審員,我現在只能說這麼多,請千萬幫幫忙。”

“好吧,我一定盡力而為,不過,我實在不想當這個陪審員,你明白嗎?”

“我明白的,先生。謝啦。”

戴克返回辦公室,和我一道吃了三明治。這天晚上他又出去兩次,給我打電話。我們在電話上又談到了一些人,這些人我們聲稱都和我們談過話,而且目前都迫不及待地要對大利公司的不法行徑給予嚴厲的懲處。我們要給竊聽者留下一個印象:我們倆正在外面奔波,挨家串戶,到處遊說,違背職業道德準則嚴重到了使我一輩子都不能重操律師職業的程度。而且,所有這一切卑劣得令人戰慄的勾當,竟然發生在挑選陪審員的前夕!

在即將進入第二輪接受詢問的候選陪審員中,我們已成功地在其中三分之一的人身上投下了疑點。而且這些全是我們精心選擇的最最可怕的人。

我敢打賭,德拉蒙德今夜將通宵難眠。

……

42

最初的印象總是至關重要的。在8點半到9點之間,陪審員陸續到達。他們緊張不安地跨過雙扇木門,幾乎是呆呆地東張西望,沿著過道向前走去。他們中的許多人是生平第一次走進法庭。我和多特單獨坐在原告席上,面向正在漸漸坐滿的鋪著襯墊的陪審員席,背對著法官的座位。我們的桌上除了一本拍紙簿,別無其他。戴克沒有和我們在一起,他坐在靠近陪審席的一張椅子上。我和多特不時耳語幾句,臉上儘量露出一絲笑意。可我的心卻緊張得怦怦狂跳,無法平靜。

過道另一側的情況與我們構成了鮮明的對比。被告席上坐著5個身穿黑色西服面孔鐵板的男人,十隻眼睛全盯著把桌子堆得滿滿的一沓沓檔案。

我的以弱勝強的主題是明白無誤的,而這場戰鬥現在就要開始了。陪審員們首先看到的是,我在人數上處於劣勢,勢單力薄,財力明顯不足。而我的矮小的委託人又是那麼脆弱,不堪一擊。我們遠不是坐在那一邊的富豪們的對手。

由於已經結束了取證的工作,我逐漸意識到由5位律師來為被告辯護,是多麼沒有必要。而且是5位非常優秀的律師。令我驚奇的是,德拉蒙德竟然沒有想到,這會給陪審團留下何等糟糕的印象。他的委託人一定是犯了什麼罪,否則怎麼會興師動眾,用5個律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