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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博比·奧托情況如何?”基普勒問。

“也難以確定,”我說。雙方都可以開出自己認為有理由傳喚到庭的人的名單。奧托此人雖說可疑,但如果他再次露面,我希望擁有傳他上庭作證的權利。而且,我也已經請布齊打聽他的下落了。

我們開始討論作證的專家。我只提出了瓦爾特·科德醫生和腫瘤門診部主任蘭德爾·加斯金。德拉蒙德提的是錫拉丘斯市的密爾頓·吉飛醫生。我當初決定不錄取此人的證詞原因有二。一是去錫拉丘斯取證費用過於昂貴,第二,也是更為重要的,是他會說些什麼我心裡有數。他會說骨髓移植仍處於試驗階段,不能認為是合適的可取的治療手段。瓦爾特·科德對這種說法很生氣,他會幫助我準備對他提出質詢。

基普勒對吉飛是否願來作證深表懷疑。

我們對文書材料爭論了一小時。德拉蒙德賭咒發誓地說,他們已把一切和盤托出。別人也許會相信他的話,可我卻懷疑他撒謊。基普勒同樣不相信他。

“原告曾經要求你們提供過去兩年中現有投保人的數目、同一時期提出索賠要求的數目以及公司拒賠的數目。你們提供了沒有?”

德拉蒙德倒抽了一口冷氣,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說:“我們正在整理這些數字呢,大人。對此我可以發誓。這些數字需要的資料,散佈在全國各地的地區辦事處裡。我的委託人有31個州辦事處,17個地區辦事處,5個區辦事處,確實很難——”

“你的委託人有沒有計算機呀?”

一記悶棍,哭笑不得。“當然。不過,這也不僅僅是敲幾下鍵盤,什麼資料都可以出來那麼容易。”

“過3個星期本案就要開始審理啦,德拉蒙德先生。我現在就要這些數字。”

“我們正在想方設法呢,大人。我每天都在催我的委託人。”

“快把它拿來!”基普勒逼他。講這話的時候,他甚至用手指著那位了不起的列奧·F.德拉蒙德。摩爾豪斯、希爾、普倫克和格羅的身子整整齊齊向下縮了幾英寸,但他們的手仍在龍飛鳳舞個不停。

接著又討論一些不怎麼敏感的問題。我們雙方一致同意本案審理預定兩週時間;雖然基普勒先前已經悄悄向我透露,他準備力爭5天結案。這次預備會議開了2小時。

“先生們,現在談談你們和解談判的情況吧。”我當然已經告訴過他,對方最後一次提出的數目是17萬5。而且他也知道,多特·布萊克根本不想和解。她一個子兒也不要。她要的是血。

“你提出的最佳條件是怎麼樣的呀,德拉蒙德先生?”

那5張臉上露出了頗為滿意的表情,彷彿某種戲劇性的場面就要出現。“嗯,大人,就在今天上午,我的委託人授權我在此提出向對方提供20萬美元了結本案。”德拉蒙德說時稍稍帶點兒舞臺腔。

“貝勒先生?”

“抱歉。我的委託人已經指示我不得和解。”

“數目再大也不和解?”

“完全正確。她要的是在那邊陪審席上坐著陪審團。她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兒子遇到了什麼事。”

桌子對面是一片震驚和迷惘。我從沒見過這麼猛烈地搖頭。法官本人也勉強裝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

唐尼·雷落葬以後,我幾乎沒有和多特交談過。我也曾試過幾次,但說不上幾句,談話就難以繼續下去。她既傷心又難過,這種心情我當然完全能夠理解。她為唐尼·雷的不幸去世,責怪大利公司,責怪這個制度,責怪醫生和律師,有時甚至還要責怪我。而我對此當然也能理解。她既不需要也不想拿錢。她要的是公道。我上次路過她家,她站在門廊裡說:“咱要讓那些傢伙完蛋!”

“這太令人無法容忍啦。”德拉蒙德演戲一般地說。

“開庭審理是不可避免的囉,列奧,”我說。“你做好準備吧。”

基普勒用手指了指一沓材料,秘書趕忙給了他。他將一張名單給了找和德拉蒙德。“這是可供挑選的陪審員的姓名地址。一共92名,不過有幾位可能已經遷離本市。”我一把接過名單,立刻埋頭閱讀。本縣有100萬人,難道我有可能認識這92人中的任何一個嗎?他們全是陌生人。

“我們將在開庭前一週挑選出陪審員,所以請你們在2月1日做好準備。你們可以調查他們的背景,不過和他們做任何直接接觸,當然都是嚴重的違規行為。”

“調查卡在哪裡?”德拉蒙德問。每個潛在的陪審員都要填寫一種卡片,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