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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協議。她在所謂的拒賠陰謀上撒了謊。她在和上司們睡覺的事件上撒了謊。她甚至在醫療費的問題上也撒了謊,胡說什麼公司原先答應後來卻又拒付她的治療費。昂德霍爾的話語起初還帶有三分同情,後來卻越說越刻毒。談論這樣的內容,當然不可能要求他面帶微笑,可他誹謗她的慾望卻顯得過於急切。

他的表現當然很英勇,但同時卻也很危險。這位公司大亨指控別人撒謊,本身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他們認為目前本案的審理,比傑基以後採取的任何法律行動都更為重要,因而德拉蒙德甘冒完全失去陪審團信任的風險,在傑基身上打上許多個問號,以便把水攪渾。傑基此刻又不在場,無法為自己辯護,他可能還會得意洋洋地以為,對這樣一個年輕婦女進行這種相當惡毒的攻擊,他不會有什麼損失呢。

傑基在工作上的表現十分糟糕,昂德霍爾告訴我們。她總是喝得醉醺醺的,而且和同事們的關係很糟。不得不採取某種措施。公司主動給她一個辭職的機會,以便不影響她的就業記錄。這跟她要提供證詞的事毫無關係。跟布萊克索賠要求毫無關係。

他作證的時間奇短。對方希望在沒有造成很大損害的情況下,讓他儘快走下證人席。在他身上,我也沒有多大的用武之地;他是律師,我不想和他爭辯。我只希望陪審員們像我一樣地蔑視他。

“昂德霍爾先生,貴公司是否儲存有僱員的人事檔案?”我彬彬有禮地問。

“是。”

“你們有沒有傑基·萊曼西支克的檔案呢?”

“有。”

“現在在你身邊嗎?”

“不,先生。”

“那麼,現在什麼地方呢?”

“在總部,我想。”

“在克利夫蘭?”

“是的。在總部。”

“那我們現在無法看到囉?”

“我不是說了嗎?檔案不在我身邊。沒有誰叫我把它帶來。”

“檔案裡有對錶現的考核這樣一類東西吧?”

“有。”

“假如一位僱員受到訓斥、降職或者調動,這些內容是要記入檔案的吧?”

“是。”

“傑基的檔案裡有這樣的內容嗎?”

“我想有。”

“她的檔案裡有她那封辭職信嗎?”

“有。”

“昂德霍爾先生,有關檔案內容你講的這些話,我們可是要認真對待的!”

“沒有誰叫我把檔案帶到這裡來,貝勒先生。”

我翻了翻筆記,清了清嗓子。“昂德霍爾先生,你有沒有傑基籤的那份協議的複本?是在你給她那筆現鈔、她保證永遠不說出來的時候籤的那份協議。”

“你的耳朵一定不太好。”

“什麼?”

“剛才作證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協議。”

“你是說不存在這份協議?”

他用力搖搖頭。“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她是說謊。”

我假裝驚詫,然後慢慢走回散亂地放滿了檔案的原告席。我找到了想找的那一份,在眾人的注視下皺著眉頭瞄了一遍,接著又走回講臺邊。昂德霍爾頓時緊張起來,慌慌張張地瞧著德拉蒙德,而德拉蒙德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我手裡拿著的檔案。他們一定是想起了那個U節!貝勒又要要那一套把戲啦!他已經找到了那藏得很深的檔案,在我們說謊的當兒揪住我們的尾巴了!

“可是傑基·萊曼西支克在告訴陪審團她被迫籤的東西的時候,她是說得十分明確的。你記得她的證詞嗎?”我在講臺前晃動著手上的檔案。

“是的,我記得她的證詞,”他說,聲音高了一點,語調緊張了一點。

“她說你交給她1萬美元現鈔,叫她簽了一份協議。你記得嗎?”我瞧著檔案,彷彿是在閱讀。傑基對我說過,協議的第一段明明白白地列著1萬美元這一數目。

“我是聽她說過,”他眼睛瞟著德拉蒙德。他知道我手上並沒有這一份協議,因為是他本人親自把協議的原件藏起來的。但他又搖搖擺擺,無法肯定。有時候常常會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我不是出乎人們意料地搞到了那個U節了嗎?

他決不能承認有這樣一份協議,但也不敢否認。如果否認了,而我卻把它亮了出來,那麼由此會造成多大損害,只有等陪審團宣佈裁決後才能估量。他坐立不安,扭來扭去,不停地擦著額上的汗。

“那麼,你是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