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著幾份文書,他一直在研究。
“我是魯迪·貝勒。”我站在桌子的另一頭說。
“我是德爾伯特·伯德桑,包娣的小兒子。”他有五十六七歲,卻拼命想打扮成40歲。
“見到你很高興。”
“是喲,實在是高興。”他手朝一張椅子一揮。“坐。”
“幹嗎?”我問。他們在這兒已經幾個小時了,廚房和隔壁的房間都充滿了火藥味。我可以看見包娣小姐的後腦,我不知道她是在聽我講話,還是在聽電視傳出的聲音。電視機聲音開得很低。
“不過是表示點兒友好而已,”德爾伯特說,彷彿他是這裡的主人。
薇拉在冰箱裡什麼都沒有翻到,於是決定參加我們的談話。“他朝我又喊又叫,”她抽抽咽咽地對德爾伯特哭訴道。“還叫我從他房裡滾出去。他多粗暴呀!”
“是這樣嗎?”德爾伯特問。
“一點也不錯。我住在那裡,我有權叫你們兩個在外面待著。那是私人住所。”
他把肩膀向後一挺。這傢伙常在酒吧間裡打架鬧事。“這房子是我老孃的。”他說。
“可你的老孃碰巧就是我的房東。我每個月按時交房租。”
“多少?”
“這似乎與你無關,先生。房契上沒有你的大名。”
“我看值400,也許值450美元一個月。”
“很好。還有別的意見嗎?”
“嗯,你真是個自以為了不起的傢伙。”
“很好。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你太太說,包娣小姐想要見我。”我這句話說得特別響,以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