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統統掃一遍。”
戴克的雙手真的在一個勁兒地抖動。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用我們的電話跟布魯索講過話。
“我們要是再找到竊聽器怎麼辦才好呢?”我問。到目前為止,面前桌上的咖啡,還沒有誰喝過一口。
“從法律上說,你可以把它們拆掉,”布齊解釋道。“另外一個處理辦法就是:說話當心。講話時避開它們。”
“要是把它們拆掉呢?”
“那聯邦調查局就會知道,你發現竊聽器啦。他們對你就會更加懷疑,也許還會增加其他監視手段。最好的辦法,照我看就是隻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你說說倒容易。”
戴克擦了一下額頭,避開了我的目光。我為他非常不安。“你認識布魯索嗎?”我問布齊。
“那還用說!我還替他辦過事呢。”
我確實不感到驚奇。“好,”我說。我接著又望著戴克問道,“你用我們的電話和布魯索透過話嗎?”
“沒有,”他說。“從他不見了的那天起,我就沒有和他透過一次話。”
他這樣對我撒謊,是叫我在布齊面前閉緊嘴巴。
“我很想弄弄清楚,是否還有別的竊聽器,真的,”我對布齊說。“瞭解一下他們能聽到多少,會有好處的。”
“那我們得把整個事務所到處梳一遍。”
“咱們就動手吧!”
“我怎麼都行。從桌子、寫字檯、椅子開始。查一查垃圾桶、書籍、掛鐘、訂書機和其他諸如此類的東西。這些竊聽器可以做得像葡萄乾那麼小。”
“我們找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發現?”戴克問。他已嚇得要死。
“不會的。你們二位就像平時一樣在辦公室裡談話。我大氣不吭一聲,他們是不會知道我在你們這裡的。你們要是發現了什麼,就用手給我打訊號。”
我們端著咖啡走回事務所。這個地方突然變得陰森可怕,令人望而卻步了。我和戴克開始泛泛地談論德里克·道根的案子,一邊輕輕地翻著桌椅。偷聽的人只要有點兒頭腦,準會察覺我們舉止反常,正在企圖掩蓋什麼東西。
我們趴在地上四處尋找。我們翻遍了垃圾袋和全部檔案。我們檢查了暖氣排放口和護壁板。我第一次為我們傢俱和裝飾品之少而謝天謝地。
我們深挖細找了整整4個小時,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只有我們的電話遭到了竊聽。我和戴克在街上一家小餐館請布齊吃了義大利麵條。
子夜,我躺在床上,無法入眠。我看著晨報,眼睛不時地瞧一瞧我的電話機。我不斷地勸說自己,他們決不會找這個麻煩,在這部機子上安裝竊聽器。整個下午和整個傍晚,我都常常看見人影,聽到聲音。我曾多次以為聽到了實際上並不存在的聲音而匆匆跳了起來。我的面板上爬滿了雞皮疙瘩。我食物無法下嚥。我被人家跟蹤了,這我知道;問題是,他們跟得有多緊?
而且,他們還想跟多緊?
除了分類廣告,我把報上的每個字都讀了一遍。莎拉·普蘭克莫爾·威爾柯克斯昨天生了一個7磅重的的女兒。這對她很有好處。我不再憎恨她了。自從唐尼·雷去世以後,我發現自己對別人更為寬容了。當然,除了德拉蒙德和他那可惡的委託方。
PFX裝卸隊在冬季賽季保持不敗記錄。
我不知道他是否帶她去看所有的球賽。
我檢查每天記錄的主要統計資料。我特別注意離婚訊息,儘管我並不樂觀。我還看有關警方抓人的資訊,看看克利夫·賴考是否已因為又毆打老婆而再次被捕。
……
37
在我們事務所門口的那個房間裡,4張租來的摺疊桌上,擺滿了與本案有關的檔案。一堆一堆按時間順序分開放置,全都做了記號,標了編號,編了索引,甚至還被輸進了計算機。
而且記得滾瓜爛熟。我對這些檔案研究過不知多少次,現在對每張紙上的內容已瞭如指掌。多特交給我的檔案總計221頁。譬如那張保單,雖然在庭審時只算一份檔案,卻有整整30頁。到目前為止,大利公司總共提交了748頁檔案,其中的一些與多特給我的相重複。
戴克在這些檔案上面也已經化了許許多多時間。他還對理賠的檔案寫出了詳盡的書面分析。計算機方面的工作,也主要由他進行。由於錄取證詞時他將助我一臂之力,他的任務就是把所有檔案整得有條有理,迅速把需要的檔案找出來。
這種性質的工作,他並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