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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地追問他這大樓裡3家公司的從屬關係和相互聯絡,結果卻越弄越糊塗。我們化了1小時談論公司的組織結構,上至總裁下到普通僱員。我們談論產品、營銷、部門和人員,在某種程度上都很有趣,但大多數情況都毫無用處。他提供了失蹤證人的兩封辭職信,並且向我保證,他們離開公司與本案絕對無關。

我逼問了他3個小時,然後就掉頭離開了公司。我曾經打算在克利夫蘭至少逗留3天,和來自特倫特與布倫特的那幾位夥計關在一個房間裡,與一個接一個充滿敵意的證人唇槍舌劍,並且在夜裡翻閱大量的檔案,尋根究底。但我現在卻在2點前離開了這座城市,而且是一會永不復返。我帶走了新的檔案,回去讓戴克仔細審閱。這些傢伙現在將不得不來到我的地盤上,在我的法庭裡,在我的法官在場的情況下作證!我有恃無恐,無憂無慮。

駛回孟菲斯的汽車,速度似乎快得多。

……

35

戴克印了名片,上面的頭銜是準律師,是我從未聽說過的怪物。他在市法院外面溜達,拉那些生平第一次即將出庭受審的小偷上鉤。他只要見到一個面帶懼色、手上拿著一張傳票的傢伙,便立即上前採取行動。他把這叫做小蟲二步舞。這種動作迅速不施張揚的拉客勾當,已被整天在市法院附近逛的許多街頭律師不斷改進到了完美的水平。有一次他邀請我和他一起去,以便學會其中的訣竅。我乾脆予以拒絕。

德里克·道根原來也是這種小蟲二步舞追蹤的目標,但魚兒卻沒有上鉤。當時他問戴克:“準律師媽的究竟是什麼玩意?”一向對什麼都有現成答案的戴克,這次卻未能做出令他滿意的回答,反倒是匆匆一走了事。但道根卻儲存了戴克的名片。也就在當天的晚些時候,道根被一個十幾歲的大孩子開的飛車撞傷。離他在市法院外面叫戴克走開還不足24小時,他就在聖彼得醫院那個半私用病房裡撥了戴克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戴克在辦公室裡接到了這個電話,當時我正在刻苦鑽研那堆難以理解的保險公司的檔案。幾分鐘以後,我們已在風馳電掣地駛往醫院。道根想和一位貨真價實的律師,而不是和準律師面談。

這是我對這家醫院進行的一次半合法的訪問,是我生平第一次。我們找到道根時,他獨自一人,腿斷了一隻,肋骨斷了幾根,一隻手腕也已斷裂,臉上更是累累傷口,又青又腫。他很年輕,20來歲,手上沒有結婚戒指。我像一個真正律師那樣大包大攬,給他提供屢試不爽的迴避保險公司的辦法,叫他對誰都不要吭聲。這完全是我們和對方之間的糾葛,而我的事務所處理的車禍比城裡哪家都要多。戴克在一旁邊聽邊笑。他把我調教得真靈!

道根簽署了一份合同和一份使我們能得到他的病歷記錄的特許證。他疼痛難忍,我們不便久待。反正他的名字已經簽在合同上。我們說了再見,答應明天再來。

到了中午,戴克已經把事故報告搞到手,而且已經和闖禍的小青年的父親談過話。他們是在斯泰發明保險公司投的保。那個做父親的考慮不周,居然主動告訴戴克,保單的賠償限額他想是25000美元。他和兒子對這麼低的數額,實在感到抱歉。沒有問題,戴克說;發生了這件車禍,他真是謝天謝地。

25000美元的三分之一是8000美元掛零。我們在皮博迪一家叫做杜克斯的高檔飯店美美地吃了一頓午飯。我喝了葡萄酒,戴克吃了甜點。這是我們事務所歷史上最輝煌的時刻。我們籌劃如何使用這筆錢,化了足足3小時。

就在我於克利夫蘭度過星期一的那周的星期四,下午5點半,我們又坐到了基普勒的法庭裡。法官大人挑中這個時間,是為了讓了不起的列奧·F.德拉蒙德在法庭上度過了漫長的一天之後,能夠匆匆趕來,再接受一頓訓斥。他的出場使被告律師團滿員,5位大將全都到場,而且全都是雄赳赳氣昂昂。但誰都明白,等待他們的將是最糟的結果。作為大利公司專職律師之一的傑克·昂德霍爾,今天也在場,其餘幾位僱員都寧願留在克利夫蘭。但我並不為此而責怪他們。

“關於檔案的事,我曾經警告過你,德拉蒙德先生,”法官大人坐在法官席上居高臨下開始訓斥。他5分鐘前剛叫我們大家在位置上坐定,而現在德拉蒙德卻已開始流血。“我想我說得十分具體,甚至還用書面命令的形式釋出,這你是全知道的。可是,結果如何呢?”

這或許不是德拉蒙德的過錯。他的委託人在跟他玩把戲,而且我有一種強烈的懷疑:他自己已經狠狠地訓斥過克利夫蘭的那些傢伙。列奧·德拉蒙德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