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好言苦求,你又執意不肯,況且不識這字,終於無用,要他則甚!今反吃他捉弄得這般光景,都是自取其禍。”王媽媽道:“我也是這般說。要他何用!如今反受其累!”王臣被兄弟數落一番,嘿然不語,心下好不耐煩。王宰道:“這書有幾多大?還是甚麼字型?”王臣道:“薄薄的一冊,也不知甚麼字型,一字也識不出。”王宰道:“你且把我看看。”王媽媽從旁襯道:“正是。你去把來與兄弟看看,或者識得這字也不可知。”王宰道:“這字料也難識,只當眼見希奇物罷了。”當時王臣向裡邊居出。到堂中,遞與王宰。
王宰接過手,從前直揭至後,看了一看,乃道:“這字困然稀見!”便立起身,走在堂中,向王臣道:“前日王留兒就是我。今日天書已還,不來纏你了,請放心!”一頭說,一頭往外就奔。王臣大怒,急趕上前,大喝道:“孽畜大膽,哪裡走?”一把扯住衣裳,走的勢發,扯的力猛,只聽得聒喇一響,扯下一幅衣裳。那妖狐索性把身一抖,卸下衣服,見出本相,向門外亂跑,風團也似去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