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又勤於紡織,亦可少助薪水之實。那田產莫管好歹,把來放租與人,討幾擔穀子,做了樁主,三娘同姐兒們,也做些活計,將就度日,不要動那貲本。營運數年,怕不掙起個事業?何消愁悶。”顏氏見他說得有些來歷,乃道:“若得你如此出力,可知好哩。但恐你有了年紀,受不得辛苦。”阿寄道:“不滿三娘說,老便老,健還好,眠得遲,起得早,只怕後生家還趕我不上哩!這到不消慮得。”顏氏道:“你打帳做甚生意?”阿寄道:“大凡經商,本錢多便大做,本錢少便小做。須到外邊去,看臨期著便,見景生情,只揀有利息的就做,不是在家論得定的。”顏氏道:“說得有理,待我計較起來。”阿寄又討出分書,將分下的家火,照單逐一點明,搬在一處,然後走至堂前答應。眾親鄰直飲至晚方散。
次日,徐言即喚個匠人,把房子兩下夾斷,教顏氏另自開個門戶出入。顏氏一面整頓家中事體,自不必說。一面將簪釵衣飾,悄悄教阿寄去變賣,共湊了十二兩銀子。顏氏把來交與阿寄道:“這些少東西,乃我盡命之資,一家大小俱在此上。今日交付與你,大利息原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