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少的。可偏偏來了一個風長明,這個來自西陸的狂徒,把羌族的倫理界限也衝破了,從而也衝破她平靜的生活,徹實得給她沉水般的心靈造成了莫大的衝擊,如同本是靜湖一方的天地突然被搬到海洋的巖岸,隨著一陣狂風的到來,湧拍起了驚濤駭浪。
但是,風長明無恥嗎?她越想越不對勁,這混球傢伙在捉弄她之後就逃跑了,說他無恥是應該的,可他為何就沒有無恥到底呢?
啊!她怎麼能那麼想……
她應該這麼想的,捉弄了人之後逃跑,就是一個絕對無恥的男人!
比真正的強暴了她,還要無恥透徹。
她想起了來這裡的初衷。那是因為曾給風長明的一個誓言:她得陪風長明睡一覺。她覺得她應該遵守這個誓言,因此她來了。那時候嘉拉守在風長明身邊,她讓嘉拉離開了,並告知嘉拉今晚不得再來打擾她。嘉拉當時什麼也不問:凡是不笨的人,都不會問的,嘉拉誠然不是很笨。
嘉拉清楚的知道風朝的來意。
一個女人進入一個男人的臥室,並聲言過夜,不許別人打擾,這樣的表達難道還不夠明顯麼?
是夠明顯的,但風朝打從心裡不承認這個事實。偏偏風長明並非要真心侵犯風朝,就導致了現在這個結果。風朝不得不承認,她有點討厭這結果,討厭風長明對她無理的舉動,更加討厭風長明的中途落跑……
這個無恥的男人!風朝在心裡咒罵。
“無恥,下流,卑鄙,趁人之危……”風朝心裡岔然,就從嘴裡罵了出來。
可惜風長明是聽不到的。她的雙腳踹踢著床板的小女孩舉止,風長明也沒有那一份眼福。
風朝很想回去洗澡。她來之前,是把自己的身子沖洗得乾乾淨淨的。剛才那一會,她的身子髒了,那也許不能說是髒,只是從體內溢流出來的熱水在此時已經變涼,溼涼的衣服搭在身上令她很不自在,也是跨間的那股涼兒涼兒的溼意叫她難以忍受。她恨不得回去把胯間的小溼褲換掉。只是她猶豫著,這一回去的,她還有勇氣再過來嗎?
她不知道,因此猶豫。在她的猶豫間,睜間緩緩的過去。
風長明還沒有迴轉。風朝開始擔心風長明還會不會進入這裡。她有些坐不穩了,那雙眼睛直望著那門。可那門掩著,長久的不見推開……就連風,也不給它一些輕的推搖。
“如果你不敢回來,你明天就別想回西陸!”
風朝在心裡狠狠的立誓。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有這種想法,這是突然從她的腦袋裡浮現出來的。她為自己產生這種想法而感到恐慌。可她更加恐慌的是,她怕風長明在外面找到睡覺的地方。像風長明這樣的男人,要在外面找一個睡覺的地方,並不是一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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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個時辰過去,風朝已經累得躺倒在床上,閉著雙眼有些睡意了。模糊中聽到腳步聲,她忽然睜開雙眼,心中驚然,洗了澡的風長明裸著毛胸就站在床前了。
這大熱天的,也不能怪他赤膊……
“我以為你回去了。”
風長明撥了撥她的頭髮。他的發一直都是很短的,但剛泡了水,這手一撥的,一些水霧由他的髮梢上散發出來。風朝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把剛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她心裡頭的氣就開始打結。比散飄在風長明頭頂上的水霧要濃一千倍。
“我為什麼要回去?這裡是我家,我想待在哪裡,就待在哪裡。你管得我嗎?”風朝的叱問,簡直無理取鬧,
風長明為之一愣,然後笑道:“大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無賴了?”
風朝的臉兒泛紅,道:“總比無恥要好些。”
“噢?”風長明隨便應了一聲,跳上寬大的床,趴附在床板上,道:“不管無恥還是無賴,我衝了澡,我真的要睡覺了。大姐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前後兩種態度兩種行為,令風朝很難適應,洗澡前的風長明大肆佔她的便宜,洗澡後的他卻突然變得正經無比。這傢伙心裡到底再想些什麼?
“其實我什麼也沒想,大姐若肯獻身,我可以立即要大姐。大姐若無意,我也可以睡我的春秋大覺,就如此而已。我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的人,大姐別把我想得太複雜。因為複雜的人,是不會像我這般狂的。”風長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風朝心裡所想的問題回答了。而聽進風朝的耳裡,她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狂妄之極。雖然她很討厭,但畢竟是事實。
風朝不瞭解,聳天古祖,本來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