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見過他跟他家人以外的任何人一起坐。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可思議。”我附和著。她似乎有些生氣。她不耐煩地撥開了她的黑色捲髮——我猜她本來希望能聽到一些更有助於她編個好故事來散播的內容的。
星期五最糟糕的部分在於,儘管我早就知道他不會在那裡的,我還是滿心期待著。當我和傑西卡還有邁克一起走向自助餐廳的時候,我沒法讓自己別去看他的桌子。羅莎莉,愛麗絲和賈斯帕正坐在桌子旁,三個腦袋湊到一起聊著天。當我意識到,我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見到他時,我茫然無措地任憑自己被捲入憂鬱的深淵之中。
在我通常所坐的桌子旁,每個人都在談論著我們第二天的計劃。邁克又活躍了起來,信誓旦旦地支援著那位保證明天一定會放晴的本地天氣預報員。我向來只相信眼見為實。但今天確實變暖和了——差不多有六十華氏度。或許這次遠足不會變成一個全然的悲劇。
午餐的時候,我從勞倫那裡截獲了好幾個充滿敵意的眼神,但直到我們一起走出屋子,我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我走在她後面,離她光滑發亮的銀髮只有一英尺的距離,而她顯然沒有注意到我。
“……不明白為什麼貝拉”——她輕蔑地笑著,提到了我的名字——“不從現在開始就跟卡倫一家坐在一起。”
我聽到她在和邁克竊竊私語著。我之前從沒注意到她的鼻音是那麼的討厭,而我也被她話裡的惡意嚇了一跳。我跟她一點兒都不熟,肯定還沒有熟到她會討厭我的地步——或者,事實確實如我想的那樣。“她是我的朋友,她和我們坐在一起。”邁克忠誠地低聲回敬道,但多多少少是出於領土意識。我停下來,讓傑西和安吉拉走到我前面。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那天晚上吃晚餐的時候,查理似乎對我早上的拉普什之旅很熱心。我想他是在為週末時總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而感到內疚,但這是他多少年來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很難改過來。當然,他知道一起去的所有孩子的名字,還有他們的父母的名字,也許,還有他們祖父母的名字。他似乎很贊同這個計劃。我有點想知道他會不會贊同我和愛德華。卡倫一起開車去西雅圖的計劃。但我不打算告訴他。
“爸爸,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山羊巖,或者類似這樣的地方?我想它是在雷尼爾山的南部。”我若無其事地問道。
“知道——怎麼了?”
我聳聳肩。“有些孩子在討論著去那裡野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