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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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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早早地完成了實驗,把別人都甩在了後頭。我可以看到邁克和他的搭檔在一遍又一遍地對比著兩張玻片,而另一組則在桌子底下翻開了書。

我實在無事可做,只能儘量不讓自己看他。但沒有成功。我看過去,他正在盯著我看,眼裡有著令人費解的挫敗感。電光火石間,我發現了他容貌上的極細微的不同之處。

“你戴了隱形眼睛嗎?”我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他似乎對我出人意料的提問感到很困惑。“沒有。”

“哦,”我咕噥著說。“我覺得你的眼睛有些不太一樣。”

他聳聳肩,看向別處。

事實上,我確定他的眼睛有些不太一樣。我對他那雙純黑的眸子記憶猶新——上次他曾那樣地瞪著我——那種眸色在他的蒼白肌膚和紅色頭髮的映襯下越發醒目。今天,他的眼睛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顏色:一種奇怪的黃褐色,比奶油糖的顏色略深一些,但同樣是金黃的色調。我無法理解這種事情,除非是他出於某種原因在隱形眼鏡的事情上說了謊。又或者是福克斯讓我瘋狂地脫離了對世界的正常感知。

我向下看,他的雙手又一次收緊握成拳頭。

班納老師走到我們的桌子旁,想看看為什麼我們停下來不做了。他越過我們的肩膀看到已經完成了的實驗,於是更加專注地檢查起答案來。

“那麼,愛德華,你不認為伊莎貝拉應該擁有使用顯微鏡的機會嗎?”班納老師問道。

“貝拉,”愛德華下意識地更正道。“事實上,她找出了五個之中的三個。”

現在班納老師看著我,表情很是懷疑。

“你以前做過這個實驗嗎?”他問道。

我羞澀地一笑:“但不是用洋蔥鱗莖。”

“是用白魚囊胚?”

“沒錯。”

班納老師點點頭。“你在鳳凰城上過大學先修課程嗎?”

“是的。”

“很好,”他停頓了一會兒,說道,“我想你們兩個在同一個實驗小組是件好事。”當他走開的時候,嘴裡還咕噥著什麼。等他走了,我又開始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

“這雪太可惜了,不是嗎?”愛德華問。我有一種感覺,他在強迫自己和我閒聊。我又開始犯妄想症了。這簡直像是他聽到了午餐時我和傑西卡的對話,正努力想要證明我是錯誤的。

“一點兒也不。”我老實答道,而不是假裝和大家一樣尋常。我仍在努力把愚蠢的多疑的念頭從腦海裡驅逐出去,沒法集中注意力。

“你不喜歡寒冷。”這不是一個疑問句。

“還有潮溼。”

“福克斯對你來說一定是個不適宜居住的地方。”他若有所思地說。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陰鬱地低聲含糊道。

他看上去對我所說的很著迷,但我想象不出是什麼原因。他的臉讓我分神,我只能在不失禮貌地前提下儘可能不去看他。

“那麼,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至少,不像他這樣直白。

“這……說來話長。”

“我想我可以耐心地聽完。”他敦促著。

我停頓了許久,然後犯了一個錯誤:對上了他凝視著的雙眸。他黑金色的眸子讓我迷亂,於是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我媽媽再婚了。”我說。

“聽起來不算很複雜。”他似乎不能贊同,但很快同情起我來。“什麼時候的事?”

“去年九月。”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感傷,至少對我來說。

“但是,你不喜歡她的新丈夫。”愛德華推測著,聲音依然很親切。

“不,菲爾人很好。可能,太年輕了點,但還是很好。”

“為什麼你不繼續和他們一起住了呢?”

我想不出他在對什麼感興趣,但他繼續用那雙富有穿透力的眼睛盯著我看,就好像我乏味的生活是一個異常精彩的傳奇。

“菲爾經常出差,他是個職業球員。”我勉強笑道。

“我聽說過他嗎?”他問道,也笑了。

“應該沒有。他打得不太好,嚴格地說還在小聯盟裡。他總在東奔西跑。”

“所以你母親讓你到這兒來,好讓她能跟著他一起走四方。”他說這句話的語氣更像是在做推論,而不是提問。

我略微抬起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