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我睏倦地咕噥道,“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我不是想要當傻瓜之類的,我真的只是很好奇。”這和他在我廚房裡所說的話一模一樣??那是離現在多久以前的事情呢?
“當然。”他想起來時輕聲地笑了笑。
“為什麼你比你的朋友們多那麼多毛?如果~ 710 ~
' 暮光之城之月食 '我很不禮貌的話,你可以不回答。”什麼樣的禮儀規矩才適用於狼人文化,在這一點上我就不懂了。
“因為我的頭髮要長一些。”他說道,感到很有趣——至少,我的問題沒冒犯他。他搖搖頭,這樣他蓬亂的頭髮——現在又長到下巴上來了——慢慢地在我臉頰上移葫酒起來。
“噢,”我很驚訝,但是這也有道理,那就是為什麼他們一開始加入團體的時候都剃了平頭的原因吧,“那麼為什麼你不剪短呢?你喜歡頭髮蓬亂的樣子嗎?”
這一次他沒有馬上回答,愛德華輕聲地笑了起來。
“對不起,”我停頓下來,打了個哈欠,“我不是想窺探別人,你沒必要告訴我。”
雅各布發出一聲惱怒的聲音:“噢,不管怎樣他會告訴你的,所以我不妨??我留長髮是因為??好像你更喜歡它長一點兒。”
他聳了聳肩:“結果證明今天晚上非常方便,所以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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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別的可說了。隨著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我的眼瞼低垂下來,然後閉上了,我的呼吸漸漸地慢了下來,更加均勻了。
“那很好,親愛的,睡覺吧。”雅各布輕聲說道。
我嘆了嘆氣,很滿足,已經有些半夢半醒了。
“塞思來了。”愛德華對雅各布低聲說道,我突然領會到咆哮的原因了。
“好極了,現在你可以警惕其他事情了,而我可以為你照顧你的女朋友了。”
愛德華沒有回答,但是我卻軟弱無力地埋怨起來,“別這樣。”我低聲說道。
頓時鴉雀無聲了,至少裡面是如此。外面,狂風在樹縫中呼嘯而過,搖晃不定的帳篷使人難以入睡。柱子會突然猛地拉一下,抖動起來,每次都會在我就要睡著的時候把我從半夢半醒之間拉回來。我為狼人感到難過,那個陷在暴風雪中的小男孩。
我思緒萬千等待睡夢前來找我。這個溫暖的小地方使我想起以前和雅各布在一起的日子,我還記~ 712 ~
' 暮光之城之月食 '得他代替別人充當我的太陽時的情景,那種溫暖使我空虛的生活變得值得活下去了。離我上次這麼想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不過此刻他在這裡再次使我溫暖了起來。
“求你!”愛德華噓聲道,“你留心一點兒!”
“什麼?”雅各布輕聲還嘴,他的語氣很驚訝。
“你認為你能嘗試控制自己的思想嗎?”愛德華的輕聲細語非常激烈。
“沒人說過你不得不聽,”雅各布低聲說道,他的語氣很挑釁,不過還是很難為情,“從我的腦袋裡面滾出來。”
“我希望我能夠。你不知道你那些小小的幻想有多麼吵鬧,就好像你對著我把它們叫喊出來一樣。”
“我會試著讓它們小聲一點兒的。”雅各布挖苦地低聲說道。
然後是片刻的沉默。
“是的,”愛德華回答了一個沒說出來的想法,他的聲音那麼輕,我幾乎沒聽清楚,“我也很嫉妒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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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就是那樣,”雅各布沾沾自喜地小聲說道,“有點兒像打了個平局一樣,是不是?”
愛德華輕聲笑道:“你做夢。”
“你知道,她還是可能改變主意的,”雅各布奚落他道,“想一想所有那些我能做而你不能做的事情。至少,我不會殺死她,就是這樣。”
“睡覺,雅各布,”愛德華低聲咕噥道,“你開始讓我不安了。”
“我想我會的,我真的非常舒服。”
愛德華沒有回答。
我已經太恍惚而不能叫他們別像我不在那樣談論我了。這個談話對我而言有些夢境的成分,我不確定我是否真是醒著的。
“或許我會。”過了一會兒,愛德華回答了一個我沒聽見的問題。
“不過你會很誠實嗎?”
“你可以一直問,一直看啊。”愛德華的語氣使我對自己是否又錯過了某個笑話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