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不在已經夠糟糕的了,愛麗絲預見到這個星期不會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因此我堅持讓他趁機和兄弟們一起去狩獵。我知道讓他在附近輕而易舉地狩獵令他感到厭倦。
“去玩一玩,”我告訴他,“替我打包幾頭美洲獅回來。”
我決不會告訴他,他不在的時候我有多麼難過——這會重新勾起被我拋棄的夢魘。要是他知道此事的話會感到非常難過,而且會過於擔心而不會離開我的,哪怕是由於迫不得已的原因,他也會這麼想的。就好像剛開始一樣,那時他剛從義大利回來。他的金色眼睛變黑了,他所遭受的飢渴已經超越了他必須承受的程度。所以我故作堅強,只要看到埃美特和賈斯帕要去狩獵我都會把他踢出門。
不過,我想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有那麼一點兒。今天早上我枕邊有一張便條,上面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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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你還來不及想我的時候就回來的,
看好我的心——我把它留在你身邊了。
就這樣,除了星期六早上我要在牛頓奧林匹克運動用品商店值早班,藉此轉移我的注意力之外,現在我感到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當然啦,哦,還有愛麗絲告訴我的如此令人欣慰的約定。
“我會在家附近狩獵,要是你需要我的話,我十五分鐘內就能趕到,我會密切注視周遭的一切動靜的。”
此話可理解為:不要因為愛德華不在就嘗試有趣的事情。
愛麗絲當然和愛德華一樣能幹,她會破壞我的卡車。
我努力積極地看待問題。下班後,我和安吉拉約好幫她寫畢業典禮通知書,這也會分散我的注意力。查理因為愛德華不在心情好極了,那麼我不妨享受一下這段時光。要是我悲慘到要愛麗絲陪我過夜的話,她也會陪我的。到了第二天,愛德華就回家,我就獲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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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光之城之月食 '
由於不想過早地去上班,我悠閒地吃著早餐,一次一個保健麥圈①。接著,洗好碗之後,我把冰箱上的冰箱貼都整理成了一條直線。或許,我得了強迫症。
最後兩個冰箱貼——圓圓的,黑色的,很實用,這兩個是我最喜歡的,因為它們輕而易舉地就能將十頁厚的紙固定在冰箱上——它們現在不願意跟我合作,不願意被固定在上面。它們兩極對立,每次當我要把最後一個擺成一條線的時候,另外一個就會脫位。
由於某種原因——或許是即將來臨的狂熱——這可真的令我很惱火。為什麼它們就不能表現好一些呢?我愚蠢而頑固,一直要把它們拼在一起,就好像我期待著它們突然會放棄不合作一樣。我本來可以抽掉其中一個,但是那樣感覺就像被打敗了一樣。最後,與其說是被冰箱貼激怒了,還不如說是被我自己激怒了,我把它們從冰箱上一把拉了下來,捏在兩隻手裡。這需要些力氣——它們強得足以承受毆打——但是我硬是把它們兩個拼湊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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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大聲叫了出來——對這兩個沒有生命的物體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這沒什麼可怕的,難道不是嗎?”
我像白痴一樣杵在那裡,不願承認我根本無法繼續對抗科學規律。接著,我嘆了嘆氣,將兩塊冰箱貼重新貼在了冰箱上,兩個之間隔了足足有一英尺。
“沒必要如此頑固。”我咕噥道。
時間仍然很早,但是我決定最好在這兩個沒生命的東西對我說話之前走出家門。
我到牛頓商店的時候,邁克有模有樣地用幹拖布打掃走道,他媽媽則在整理收銀臺。我到的時候他倆正在爭論,根本不知道我來了。
“但是這是泰勒能去的唯一的時間,”邁克抱怨道,“你說過畢業後??”
“你還得等一等,”牛頓夫人打斷他說道,“你和泰勒可以想想做點兒別的,直到警察制止了西雅圖那裡正在發生的事情之後,你們才可以去。我知道貝斯·克勞雷和泰勒說了同樣的話,所以別讓人~ 142 ~
' 暮光之城之月食 '覺得我是壞蛋——噢,早上好,貝拉,”她一看到我就跟我打了個招呼,聲音立即變得溫和起來,“你來得很早。”
卡倫·牛頓是我在戶外運動裝備商店裡最不願意求助的人。她那十分突出的金髮總是一絲不亂,在腦後梳成一個髮髻,她的指甲是由專業人士修剪的,就和她的腳指甲一樣——它們露在襻帶高跟鞋外面,這雙鞋與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