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非常對不住,微臣原本打算等小女返家再告知小女……」
邵可閒擾地俯視著書信內容。
「陛下的運氣真是不好,看來系在你們兩位之間的紅線,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斷得一乾二淨了。」
「我覺得是一開始就根本沒有這條紅線,還是早早死了這條心回宮吧。」
以護衛身分眼來湊熱鬧的絳攸與楸瑛,說話完全不留情畫。
「重新系好不就得了,孤要前往信中提到的府邸!對了,這個叫燕青的是什麼人?」
「是微臣的舊識,目前正在寒舍作客。」
靜蘭直言不諱,劉輝詫異地反問:
「……是靜蘭你的朋友?」
靜蘭並未再開口,接苦默默把佩劍懸掛在腰際。
「那我走了,如果各位有意隨我的往,請務必佩劍,我想整個晚上都會有狀況,不介意的話請儘管跟來。」
全場氣氛驀地轉冷,楸瑛面色凝重。
「……什麼意思。那裡會有什麼狀況嗎?」
「若非如此,他是不會留在那裡過夜的,什麼地點不好偏偏挑上這座宅邸。」
「偏偏?……他只是要留在黃東區的奇怪府邸過夜……」
絳攸話說到一半心頭怱地一驚,隨即與楸瑛四目交接。……「黃」東區的「奇怪」府邸?
「正因為找來燕青那種惹禍精辦事,所以必須做好惹上麻煩的心埋準備。況且我今天提早從白大將軍那兒解脫,加上盜賊一整天下來並沒有任何動靜,雖然有個自以為是正義使者的大白痴每晚到處巡邏,幫忙逮捕從茶州流竄過來的盜賊,不過根據通緝名冊來看,仍然有不少漏網之魚。」
唉……靜蘭吁了口氣。
「這群盜賊所鎖定的男子相貌特徵與敞府的食客非常相近,所以微臣心想應該就是當事人沒錯。」
揪瑛以指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靜蘭。」
「是?」
「我想這種事情應該早點報告才對吧?」
「因為當事人似乎有意找個時間說清楚,微臣以為不用再多費唇舌。對了,如果把城內所有盜賊一網打盡,有沒有額外的獎金可以領取?」
「……你該不會為了這一點才刻意隱瞞的吧?」
「哪兒的話,這怎麼可能,—切純厲巧合罷了。」
說著便微微一笑。那是惡暖的笑容!絳攸與楸瑛同時心想。
總算弄清整個來龍去脈的劉輝面色鐵青。
「那跟他在一起的秀麗不就危險了!」
「不用擔心,有燕青陪在身邊,小姐絕對不可能受到任何傷害,否則微臣也不會放心把小姐交給他。」
那份絕對的自信反而令楸瑛與劉輝大感意外。
「……看來你很信任他。」
「與其說信任……應該說微臣除了他的師父以外從未見過比他更強的人。這些話打死我也不可能直接告訴他本人,不過以他的武功根基與棍棒功夫而論,我敢保證在彩雲國絕對是首屈一指。」
此時,武官藍將軍亦即楸瑛的眼眸散發出興致勃勃的光芒。
「那他會用劍嗎?」
「完全不會,因此他是不可能加入羽林軍的,而且他也說過他討厭用劍,」
「……那真是太可惜了。」
「現在決定如何呢?三位。」
劉輝緊握拳頭。
「當然非去不可!否則孤根本不明白孤這次是來做什麼的。」
「陛下說的是。那絳攸你呢?」
「我會在後面丟石子為各位助長聲勢,被打中可別怪我。」
「唔哇~你可真有幹勁——……」
靜蘭轉向靜靜聆聽眾人對話的邵可。
「老爺,基於這個理由,要麻煩您獨自留在家一個晚上,我明天早上一定會回來。」
「好,我會等著你們回來,假如明天前往掃墓少了任何一人,拙荊都會很不高興的。」
沒錯,明天正是一家之主,邵可之妻、秀麗之母的忌辰。
「夫人生起氣來是很可怕的,我向老爺保證一定準時回家。——那麼,我走了。」
正要步出府邸之際,靜蘭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燕青還真是惡運當頭,哪天不好挑,偏偏挑了個藍將軍與陛下連袂前來的日子。」
待年輕人全部離開之後——處在空蕩蕩的房內,邵可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