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犀一點通吧,也許秀麗在呼喚孤也說不定。」
他的表情驀地二兄。這個解釋未免太過一廂情願。
「倘若真是如此……事不宜遲,必須儘快採取對策才行。」
即使不是出於這個理由,其實他們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不曾見面,現在去探望秀麗她應該不至於生氣吧?況且平時的禮物與書信均無怠慢,加上楸瑛也說過偶爾也需要調適心情。
「……白天公事繁忙……所以只能趁夜晚出門……孤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夜遊(編注:日文原文為「夜這yi」,指男性潛入女性閨房私通款曲,並非光明正大的行為)啊!」
煩人的護衛因被派去圍剿山賊而銳減一半,即使現在立刻出城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劉輝邊哼著歌,不禁想到一個重點。
(對了,孤得先捎封信把孤的夜遊計畫告訴邵可。)
——看來他並不是很瞭解夜遊的意思。
這天晚上——有個人影夜探邵可的寢房。
「進來。」
倏地,一名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美麗女子無聲無息佇立在邵可背後。
「……對、對不起,這麼晚打擾。」
相對於明快俐落的現身方式,女子的語氣顯得畏畏縮縮、缺乏自信。
「那邊有椅子可以坐,我去泡茶。」
「是。啊、這個……我做了些包子。」
正在張羅茶具的邵可壓抑的回過頭。
「包子?」
「是的,秀麗小姐在後宮的時候教我的……呃、那個、我想大概不像小姐做的那麼好吃。」
望著滿面酡紅、緊張無措的珠翠,邵可保持笑容繼續說道:
「是嗎?這真是太好了,正好可以當做茶點,可以請你排放在那個人盤子上嗎?」
珠翠霎時表情一亮。邵可一面沏茶,一面對著珠翠微笑道:
「……讓你專程護送香鈴前往茶州,一路上辛苦你了。」
「不,這沒什麼。」
數個月前,為了茶太保而意圖毒殺秀麗的少女·香鈐,在身體康復之後便交由位於茶州的茶太保夫人——縹英姬代為照顧。由於毒殺行動並未成功,加上霄太師居中斡旋,因此事情並未公諸於世,而茶太保的死亡也以死因不明的「瘁死」畫下句點。然而輾轉得知來龍去脈的英姬要求收留香鈴,得到劉輝允准之後,珠翠便將香鈐送往茶州。
珠翠驀地回想起來不禁發笑。
「……該怎麼說呢?茶夫人真數我大開眼界。」
雖非七姓家族,縹家亦為家世淵源的名門貴族。何況又是那位茶太保的夫人,想必是一位端莊嚴謹、氣質高雅的女性——。
「是啊,我也僅僅見過幾次,但第一眼留下的印象相當深刻對不對?」
「是的,……待在那樣的夫人身旁,香鈴一定能夠重新振作起來的,不,或許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一定沒問題的。」
邵可語氣溫和地斷定道。
「夫人與香鈴一樣——不、更加深愛茶太保,也為茶太保所愛,最重要的是夫人是一位十分堅強的女性,只要留在夫人身邊,一定沒問題的。」
「是……」
珠翠悄悄垂下美目,香鈴真的在許多方面與自己如出一轍。甚至連所愛之人深愛著另一位女性這一點也一樣。
因此珠翠不斷祈禱。希望香鈴——總有一天重拾笑容。
「……呃、還有、關於北斗大哥……」
「恩、他怎麼樣了?」
邵可面帶微笑,珠翠則嬌容低埋。
「……他因病去世了……就在幾個月前。」
「——什麼?」
至此,邵可臉上的笑意消失。他從長椅緩緩站起身。
「……他……死了……?」
北斗對邵可而言是無可取代的同伴與朋友。過去在「風之狼」的行動之中,兩人一同並肩穿梭在數不清的黑暗之中——曾經有無數次彼此揹負著對方的性命。
邵可解散「風之狼」以後,北斗的眼神顯得飄渺不定,接著便如風一般消失無蹤。他是個隨性而為的人,邵可固然感到些詐落寞,但並未多所介懷。經過許久之後,他曾經來信表示他已在茶州某處定居。
當時的想法是——真稀奇,那男人居然會捎信來。信中提到:『有時間會去拜訪你,在這之前你千萬別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