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一方面扣留了鐵天音,只要有這一方面的罪行記錄,也可以要脅他就範了。
我沒有再說甚麼,朱槿這才問我︰“勒曼醫院對老人家的事怎麼說?”
鐵旦憤然︰“怎麼說也沒有用,老人家現在就算可以下命令,也不會有人聽了!”
這種情形,鐵旦對我說過,但是朱槿卻有不同的看法,她道︰“有用,現在還有用,等到大局定了,那才沒有用了。”
鐵旦望了朱槿片刻,在想朱槿的話,想了一會,他點了點頭,同意了朱槿的說法。
而我,在朱槿一說的時候,我就同意了她的說法──老人家的話,現在還是有力量的。現在,正是各派勢力爭鬥之際,誰都想挾老人家以自重,老人家的話,就還能起到作用。
若是等到大局已定,勝負已分,大權在握,老人家縱使曾經叱吒風雲,到那時,也是爛泥一團,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而已,誰還會聽他的?
我嘆了一聲︰“我和勒曼醫院的交談結果,全有記錄,是不是請大亨和陶啟泉一起來看?”
朱槿道︰“我們來的時候,已和他們聯絡過──”
才說到此處,門鈴又響,紅綾一拉水葒的手︰“我們去開門。”
水葒身型嬌小玲瓏,水葒以外型取人,把她當作了小孩子。
我看到這種情形,暗暗搖頭,水葒卻很高興,一面和水葒走向門口,一面還道︰“你那鷹真有趣,甚麼時候借我玩玩!”
水葒卻正色道︰“神鷹是我的朋友,不是玩物!”
水葒忙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紅綾當然不會見怪,仍然拉住了水葒的手,把門開啟,大亨首先一步跨了進來,立時來到朱槿面前,握住了朱槿的雙手,目光一直停在朱槿的臉上,充滿了思念和關切之情。
他和朱槿分手才多久,就有這樣子的表現,我看了也不禁自嘆弗如。
陶啟泉跟著走進來,看到水葒,大是怔呆,一時之間,竟像是入了定一樣。
水葒大方地伸出手來︰“你是陶先生是吧,我叫水葒。”
陶啟泉忙道︰“是!是!”
他伸出手來,握住了水葒小巧之極的手,雙眼仍是定定地望住了水葒,失態之至。
我把這種情景,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暗歎!陶啟泉這是怎麼啦,是男性更年期的甚麼毛病犯了。上次帶來了一個妖精似的小女孩,把她當寶貝,這些日子,又不聽他提起,想必是新鮮感已過,用錢打發走了,如今看到了水葒,又失魂落魄起來。
自然,比起那個在風塵中打過滾的小妖精來,水葒高出了不知多少倍,無論美貌和氣質,都不是小妖精能及於萬一的。
可是,水葒是甚麼身份的人,如果陶啟泉把她當作是有金錢就可以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那他非踫個頭破血流不可,比中亞的油田不能開發,嚴重多了!
我作為他的朋友,當然有必要使他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
第十部︰入迷
這時,我看得分明,水葒輕輕掙了幾下,未能掙脫陶啟泉的手,她一雙妙目,帶著疑問的神采,駐定了陶啟泉。小美人有這種神情,更是令人心醉。
我忙走過去,一拉陶啟泉︰“來,給你看我在勒曼醫院交涉的結果。”
我一拉,倒是把陶啟泉拉出了一步,可是他仍然緊抓住水葒的手不放,以致連水葒也被拉出了一步。
我當然知道水葒身負絕頂武功,她要是穩住身子的話,我用力也未必拉得動她,而她居然跟著陶啟泉走出了這一步,可見這小鬼頭心中,也大有意思。
既然他們兩人,郎有情妾有意,那麼,我似乎也不必多事了!
我放開了手,陶啟泉經我一拉,也如夢初醒,放開了水葒的手,滿面通紅,向我望來。
我道︰“水葒姑娘,是朱槿的小師妹!”
陶啟泉一聽,先是一怔,他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水葒的身份,可是他立時道︰“很好!好極!”
一時之間,我也不明白他這樣說是甚麼意思。
然而,水葒的身體語言,卻告訴了我,她聽懂了陶啟泉的話。
只見她嬌軀半側,桃腮緋紅,似笑非笑,似惱非惱地望向陶啟泉。陶啟泉更是色授魂予,竟張開了雙臂來,看這情勢,竟然是想就此把水葒擁入懷中!
水葒更是眉梢眼角,滿是風情。我大聲道︰“好了,唱完‘驚豔’,該說正事了!”
陶啟泉像是夢遊病患者一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