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主動,失去先機的人處處被動,不免敗象環生。
就在此刻,原來列成陣式的三四十個腥紅勁裝漢子,發聲喊,從四面八方,潮水般湧了上來。
他們並不出手,只是每人揮舞起手上的雙截連環棒,虎虎生風,威勢逼人,在外圍助威,而且圈子愈來愈小,宛如一堵圓形的圍牆,將沙無赦與司馬駿圍在核心。
沙無赦與司馬駿同樣被圍在核心,但形勢完全不同。
司馬駿面對的只有一個敵人,就是沙無赦,而且處處主動,佔著勝面,這樣一來,氣勢更盛。
相反的,沙無赦強敵當前,對付司馬駿已勉力招架,現在又擔心圍在四周的紅衣漢子放冷箭。更吃虧的是,先前跳躍閃避的功夫,至此完全施展不開,只有硬接硬架的份兒,吃力的情況可想而知。
司馬駿可是個大行家,權衡情勢,手中劍益發加緊,招招專找沙無赦的要害,著著指向沙無赦的致命之處下手。
沙無赦險象環生,心理上焦急異常。
高手過招,心理因素關係重大,心有旁騖,功力必然大打折扣。
此消彼長,相形之下,勝負已分。
司馬駿劍走中嶽,忽然一聲長嘯,如同龍吟鳳鳴,怒聲喝道:“沙無赦!你的一張利口,現在沒有用了吧!”語聲未落,長虹般的劍芒,逕抵沙無赦的咽喉。
沙無赦大驚失聲,驚呼了聲:“啊!”惟有仰天后倒。
“拿命來!”司馬駿怒吼聲中,劍尖下沉疾收,本來直指咽喉的劍尖,改劃中庭子午一線。
這一劍若是劃實,沙無赦必然是來個“大開膛”,當場血染深林橫屍當地,連一向玩世不恭的沙無赦,也不由暗喊一聲:“我命休矣!”
“司馬兄,使不得!”聲隨人至,衣衫飄忽之中,常玉嵐長袖揮處,卸去了司馬駿的劍勢,另一隻左手已將堪堪仰天倒地的沙無赦後脊托住,使他不致仰天倒下。
這也不是過一剎那電光石火般的變化,快如閃電的動作,分不出先後,幾乎是同時而發。
司馬駿完全不防之下,不由退後半步。
沙無赦玉面緋紅,愣在當地。
四十餘個漢子個個目瞠口呆。
只打常玉嵐微笑拱手道:“司馬兄,恕我魯莽!”
司馬駿對沙無赦一再揭開他的秘密。不僅視為大敵,而且如芒針在背,必須除之而後快。一則機會不多,每次見面沙無赦是“硬到不決裂,軟到不投降”,像橡皮糖似的。二則真要拼起來一對一,勝負尚在未定之數,以司馬駿的家教來說,是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如今,機會已至,而且眼見要將肉中刺眼中釘除掉,偏偏又被常玉嵐在緊要關頭耽擱下來,心中不悅可想而知。因此,淡淡的道:“常兄,不要忘了我們兩家是世代通家之好,更不要忘記中原武林的血脈相連。”
常玉嵐含笑道:“司馬兄所言正是,只是宇內武林皆屬血脈相連,沙兄與司馬兄之間,應該沒有深仇大恨,何必以生命相搏,非至生死不可呢。”
沙無赦已收起一貫的嬉笑態度,冷然的道:“司馬駿,你配稱為武林人嗎?”
司馬駿不怒反笑道:“司馬山莊若是不配稱為武林,不知誰有資格?”
沙無赦怒火益熾道:“呸!”他重重的吐了口唾沫,指著此刻已退在司馬駿身後的四十餘紅衣漢子道:“武林假若同你一樣,今後不必苦練功夫,只要仗著人多勢眾便可以了,對不對?”
司馬駿吼道:“廢話,適才是少莊主我一對一的取你狗命!”
沙無赦紅著臉叫道:“好!常兄為仲裁,小王爺現在與你見個高下!”他說話之際,手小紫玉橫笛刷的一聲,亮招做式,迎面立樁,擺出一付拼鬥的架式。
常玉嵐一見,橫身攔在沙無赦與司馬駿二人之間,帶笑道:“兩位都請息怒!何必呢?”
司馬駿陰陰一笑道:“哼!常兄,此人不除,終必是我中原武林的一個火種,他到處挑撥離間,先要引起中原人自相殘殺,然後他坐取漁人之利。”
常玉嵐笑道:“只要我們中原人自己不殘殺,別的人是無可奈何的。”
沙無赦道:“挑撥離間確實有之,可是,不是我沙某。”
司馬駿指著沙無赦道:“不是你是誰?”
沙無赦冷漠的道:“我兩人之間必有一個,但不是我姓沙的。”
“狡滑的小子!”司馬駿冷然不防之下,一扭腰,越過常玉嵐,手中長劍又已探出。
常玉嵐不由叫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