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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走去,順手在火爐邊茶桶內倒出一懷直冒熱氣的茶,雙手捧到常玉嵐的面前又道:“可惜沒有食物敬客。”

這時,常玉嵐才定下心來,加上與這婦人面對面,看得仔細。

心中不由好笑,但是又不能笑出聲來。

原來,語聲嬌滴滴如同二十餘歲豆蔻年華女郎的婦人,竟然是滿面雞皮皺紋,焦黃的蓬蓬亂髮,眼珠下陷,眼簾浮腫.凹異缺牙,一個奇醜的老嫗,實在是大大出乎人意料之外。

常玉嵐一見,一棵心反而放了下來。因為,這婦人如果是人如其聲,一個豆蔻年華的美豔少婦,自己還真不便留下來喝她杯茶,最好是瓜田李下,各避其嫌。

故而,他心胸一寬,接下熱茶,順便就坐在火爐一旁道了聲:“謝謝!”

那老嫗也坐了下來,一隻手按在身邊的七絃琴上,有意無意的撥得叮叮咚咚響了幾聲。

常玉嵐是沒話找話說道:“老人家,你這隻佔琴是件古童吧?”老婦人咧嘴一笑,露出黑洞洞的幾顆缺牙,搖頭道:“不是古董,是我喜歡彈幾下小曲,所以走到哪裡都隨身帶著,弄得髒兮兮的。”

常玉嵐道:“哦!原來老人家是位雅人。”

老嫗緊接著道:“只是喜歡而已,公子,我獻醜你請指教。”她並不等常玉嵐回話,一扭身,已面對琴機,雙手抬處,“叮——”

琴聲已起。

常玉嵐此時哪裡有心欣賞琴藝,只是不敢掃興老人婆,就等喝完了茶一走了之,任山那醜婆子彈她的琴也就是了。

不料,琴音乍起,常玉嵐不由神為之奪,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然被這聲琴韻給吸引住,但是,他的一切注意力,確是都在傾神聆聽著。

那奇醜老嫗一面撥動琴絃,一面回首齜牙咧嘴的對常玉嵐一笑。

常玉嵐但見那老嫗雙手撥弄之下,七支弦如同百鳥爭鳴,悅耳動聽,又加上千山萬壑的溪流淙淙,轉瞬之際,又像百花齊放。

而常玉嵐的一顆心,隨著琴音彷彿身在百鳥群裡,山水之中,萬花叢裡。

忽然,那老嫗的一雙手,加快的撥弄,聲如萬馬奔騰,千軍奮戰。

漸漸的,江河滾滾奔騰,終於天崩地裂。

常玉嵐站著,眼前金花亂閃,耳中金鼓齊鳴,一顆心幾乎要從口腔中跳了出來。

眼前,已分不出那醜老太婆執一雙手來,只有兩個影子在七絃琴上隱隱約約的晃動。

常玉嵐覺著心痛如絞,頭好似憑空大了許多,頸子似乎已載不動了。耳朵裡,除了轟轟嗡嗡之聲而外、再也分不出有任何音響。

第十一回 泰山三怪

咚!咚!咚!咚!咚——一聲長鳴,常玉嵐忽覺眼前一黑。叮鳴!茶杯落地,人也軟綿綿的倒在火爐邊沿。

那奇醜老嫗的雙手突然一收,琴聲嘎然而止,冷冷一笑,站了起來,輕輕推動空空的書架。

吱呀,書架在她一推之下,本來長達丈餘的架子,竟然縮成七尺長短,露出了三尺來寬的牆洞來。

老嫗從桌上捧了燭臺,伸進洞內搖動了三下。

洞內,伸出一個光禿的頭來,低聲道:“三妹,如何?”

老嫗冷冷一笑道:“在我八荒琴魔花初紅的手中,是跑不掉肥羊的。”

光禿禿的腦袋探出來,竟是一個面如鍋底,虯鬚花白的老者,那個光頭是特大號的,而整個人既胖又矮,乍看上去,好像一大一小兩個氣球一上一下的粘在一起,既滑稽,又怪里怪氣。

他長身從洞內鑽出來道:“就那麼容易得手嗎?為何老二被他追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醜老姐指著躺在地上的常玉嵐道:“空口無憑,有人為證,瞧!”禿頭胖子瞧瞧地上的常玉嵐,咧著嘴唇道:“這小子看不出有何過人之處,老二為何把他說成天神一般?”

醜老嫗道:“老二是江湖越跑越膽小,自從進了司馬山莊,更加不成樣兒,只怕早晚連我們泰山三奇的這點名頭也給砸了。”

禿頭胖子道:“三妹,少說這些廢活,未來武林,都要看司馬山莊的臉色,不然,哼!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常言道:‘識時務音為俊傑’,老二投靠司馬山莊是對的。”

醜老嫗冷冷一笑道:“是對的,你怎麼不去投靠?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禿頭胖子道:“我?”

醜老嫗搖頭道:“你以為我是傻瓜?你要老二去投靠,司馬山莊若是成了氣候,你就以老二做幌子,靠攏過去。司馬山莊要是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