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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迷濛中,飄浮向前。轉瞬之間。

前面之人已出了湖畔,落荒向雨花臺方向奔去。

常玉嵐心想:“任由你跑上天,我也要追到靈霄殿,跑到天色黎明,你總不能再套著頭罩了吧。”

他只顧打著如意算盤。殊不料前面那人幾個起落,已不再沿著大路,轉向山邊崎嶇小道奔去。

常玉嵐暗喊了聲:“不妙:”因為黎明之前的天色,愈加黑暗。沿著大道雖然追不上,但目力所及,也不會迫掉。而那人轉向山路,拐彎抹角固然不免,雜樹亂石,更容易失去目標。

心中想著,腳下更加看力,眼看著趕得只差三丈左右,再有片刻,必然追到那人身後無疑。誰知,山凹之處,突然有一座青磚瓦房大宅院。

前面那人騰身上了瓦房圍牆,冷冷的一笑,擰身落在圍牆之網。

因為那人前奔之勢略停,又騰身上了院牆回頭一笑,不免耽擱了片刻。

常玉嵐就在這片刻的時間裡,幾乎與那人一齊到達院牆之上。

他不敢貿然躍落牆內,藉著星光略一打量,院落內似乎是新建未久,加之冬日未盡,庭院十分荒涼。只是,奇怪的是,落下的那人竟然不見蹤影。常玉嵐心想,也許那人要借這宅院掩護,說不定會再由他處逃去。因此,他且不向下跳,就站在院牆之上游目四顧。

然而,四下無聲,夜風習習,寂寂的庭院,也沒有半點搔動的跡象。

常玉嵐越發迷糊了。這別墅似的新建庭院,在夜裡進去一個人,該有些動靜才是呀,除非它就是這幫歹徒的巢穴。

想著,忽然,靠近庭院的三間正屋內,突然一亮,閃出了燈光來,接著,一個清脆的嬌滴滴之聲音道:“是誰呀?深更半夜站到咱們牆上,又不走,又不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常玉嵐甚是尷尬。因為聽聲音必是一個青春少婦,而且又沒有人與她答話,這深更半夜,自己站在人家牆上……就在他轉念之時,“呀”的聲,正屋的雕花門敞開了來。一個婦人手執著氣死風燈。高高舉起,對著常玉嵐立身之處,嬌聲道:“客官,是迷了路,還是錯過了宿頭?”

燈光,把小小的院落,照得雪亮。

常玉嵐是再也不能不說話了,而且他意識之中,先前那歹徒一定是隱身躲藏在這院落之中,不妨下去,借這婦人手中燈光教他無處遁形。

想著,一騰身躍下院牆,一面箭步穿過庭院,一面道:“在下追趕歹徒,迫到貴府外面,眼看著歹徒跳進來,所以才跳上院牆,想惜燈籠一用。”口中說著,不等那婦人回話,伸手抓過那婦人手中的宮紗氣死燈,彈身退下臺階。

那婦人出其不意的被搶走了燈籠,失聲驚叫道:“啊呀!你這人……”

常玉嵐哪管許多,提著劍,掌著燈,先從庭院角落照起。

原來,這宅院新建未久,只有一連兩進,比一間四合院落略略大了些而已,屋內尚未鋪派陳設,左右的偏房更是空洞洞的。

那屑片刻,除了正屋三問之外,常玉嵐已巡照了個夠,不但沒見先前那為首歹徒的人影,連個可疑的蛛絲馬跡也沒發現。常玉嵐垂頭喪氣的回到正屋之前。

那婦人兀自站在屋前發愣,一見常玉嵐回來,問道:“公子,找到沒有?”

常玉嵐一面將氣死風燈交還給她,一面搖頭道:“沒有。”

那歸人道:“是不是你眼睛看花了?”

常玉嵐苦苫一笑道:“不會,我幹真萬確的看見他翻進院牆。”

那婦人像是十分吃驚的道:“啊呀!莫非躲到我這正房裡來了。”

這話正中常玉嵐下懷,乘機道:“我陪你進去找找如何?”

“敢情好!”那婦人口中應著,又把燈籠交到常玉嵐手中,自己折身領先進了正房。

正房,一連三間,評未隔間,只是兩列透空的屏風,似有若無的隔成一間。左首是臥房,羅帳雙懸,並沒放下,床上綾被玉枕。石間,一列書架,都還空著,另有一個長長的書桌,四張圓凳,一個琴架,上面橫陳著一把古魚斑斑的七絃琴,還有一盆將熄的炭火。看樣於,且莫說一個人,連一隻貓也沒有躲藏的地方。

那歸人進得房來,首先掀了掀那幅羅帳,口中道:“天呀,千萬不要藏到這裡。”

常玉嵐淡淡一笑道:“看樣子,這屋子裡是藏不住人的。”

那婦人點點頭,放下心來,卻道:“公於追趕賊人累了,爐中現成的熱茶,且坐下喝杯解解渴。”她沒等常玉嵐答活,先自向左邊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