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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罵夠了?罵痛快了?衛王啊,你罵本相也不要緊,總不該和那些衛士們舞刀動槍嘛!現在你想怎麼罵就怎麼罵,本相聽著!”

第二十三回 趙普暗布連環計(2)

“趙普,你受著我趙家的俸祿,做著我趙家的宰相,還想把我趙家的宗親往死裡害,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今天不給本王說個明白,本王就砸了你這丞相府!”

守在門外的將校和朝官們幾次想進來勸解,都被府吏擋在門外。

“你要本相說明白什麼?”

“你為什麼又唆使皇上把齊王貶到房州去?你說!”

趙普若無其事地冷笑了兩聲,說道:“衛王這話好沒道理!本相自始至終都在營救齊王,為齊王說盡了好話,朝廷百官都可以作證。衛王你不是也到皇上那裡核對過了嗎?退一步說,皇上何等聖明,豈是本相能夠唆使的?承蒙衛王把本相的能耐誇得太大了!”

“不要耍花招兒!”趙元佐惡狠狠地打斷趙普的話。“自古以來,哪件壞事不是奸臣唆使皇上做的?你這個不折不扣的大奸臣,看我父皇仁愛可欺,就想借我父皇之手殺死他的兄弟,你還敢抵賴不成?”

“衛王,你又錯了!真正看著皇上仁愛可欺想殺死他皇兄的恰恰是齊王,這一點朝廷裡所有大臣都看得一清二楚,皇上也越看越清楚,所以皇威獨斷,追貶齊王到房州去靜靜思過。本相不忍看著趙氏骨肉相殘,一味勸皇上不要把齊王貶得太重。衛王這樣辱罵本相,本相豈不冤枉?”

聽趙普這麼一說,趙元佐的頭腦稍微冷靜了一點。趙普雖然奸猾無比,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替自己喊冤,莫非真的冤枉他了?

“那你老老實實對本王說,究竟是誰出的這個歹毒主意?”趙元佐死死盯住趙普問道。

“皇威獨斷!”

“不可能!”趙元佐粗暴地否定。

“本相再說一遍,此事乃陛下皇威獨斷!”

趙元佐針鋒相對地說:“本王也再說一遍,這絕不可能!你就是不對本王說,本王也會查個水落石出!”說罷,大步走出廳門,大叫道:“本王的馬呢?牽過來!”

趙元佐最後一句話說得趙普心中震了一下:這個瘋瘋癲癲的衛王,一定會去找皇上追問此事,萬一皇上為了堵趙元佐的嘴而把李符獻策的事抖摟出來,那李符還能自甘受禍不把咎責往自己身上推?皇上的嘴巴是他趙普無法控制的,李符的嘴巴卻要堵一堵才是。怎麼堵呢?去叮囑他?他會聽嗎?整趙廷美無疑是皇上的真心,可趙光義逼死德昭和德芳以後,已經失了不少人心,如果再對趙廷美下手太狠,豈不更讓朝臣們寒心?所以他現在既要狠狠整治趙廷美,又要把這個罪責加到大臣們頭上。趙元佐折騰得越兇,李符倒黴的日子也就越近。如果李符是因為獻策而倒黴,他勢必會把自己牽扯進去,那是很危險的事,要想辦法,既報復了盧多遜和趙廷美,又讓自己安如泰山,才划得來。他開始大動腦筋了。

正如趙普所料,趙元佐出了丞相府,一徑到宮中來找趙光義。他先到了偏殿,又找到涼閣,都不見趙光義的蹤影,猜想他在後宮,於是步履如飛到了後宮門前。

趙光義的確在延慶宮,李昭儀、陶美人、葉美人等齊集於此,加上各宮的侍婢宮監,好不熱鬧,原來他正在給第三子趙德昌試新衣。德昌封韓王的詔書明天就要宣佈,也就是說,小寶兒趙德昌從明天起就要出閣自立門戶了。德昌雖然還瘦削,個子已和成年人一樣高了,尚衣局新縫製的這幾套王服穿在他身上稍嫌肥大,但對於初加朝服的德昌來說,感覺卻是十分新鮮。王服一共是三套,分別在不同場合裡穿,比如朝會祭祀時要穿禮服,這大禮之服由紅羅織成,衣前後各繡著藻、粉米、黼、黻,白紗袖口,金黃腰帶,腰間所佩為兩個碧玉大環。腳底下是白襪紅靴,頭上戴的是水晶珠為飾的金邊大冠。什麼叫藻、粉米、黼、黻?這都是些古人服飾上的專用詞,其實也沒什麼新鮮。比如說藻,就是今人所說的水藻,不過把此物藝術化,繡出許多像水藻又不太像水藻的紋路而已。所謂粉米就更逗了:其實就是咱們今天吃的白大米。古人為什麼要在官服上繡上白米粒兒呢?說透了,取的就是不餓肚子的意思。所謂黼、黻,指的是禮服上的各種花紋,古人把白黑相間的花紋叫黼,黑青相間的花紋叫黻,黑紅相間的花紋叫文,紅白相間的花紋叫章,這麼一說誰都能明白:所謂“文章”,原來都是指衣裳上的花紋啊!別看這些水草、大

此時趙德昌正在試穿常服,他左擺擺,右整整,上看看,下看看,一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