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自己騎在馬上,靜靜地等待著這些人。不大工夫,二十幾騎追上了李符。
袁廓從馬上跳下來,朝李符喊道:“李符,皇上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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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李符貶春州司戶(4)
“你是何人?”李符見來人直呼其名,大不受用,十數年來,還沒有一個人敢對他如此傲慢,不過他剛問完這句話,猛然間覺得有點不對碴兒,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下馬走到袁廓面前。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袁廓從懷裡掏出聖旨,瀟灑一抖,大聲說道:
“李符跪地請旨!”
李符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跪在地上,聽袁廓一句句把聖旨讀完。袁廓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鐵錘砸在他心上,直到最後,終於徹底把他的心砸碎了!他腦子裡成了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來,閃現出來的第一個畫面就是趙普那張神秘莫測的臉!出京前趙普明明白白說要保護自己,才這麼幾天,自己的罪過怎麼就成了不可饒恕的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趙普把自己出賣了?他沒有這個必要哇,我李符為他鞍前馬後不遺餘力,他沒理由出賣我呀!是林順的事被新府尹發現了?那他趙普也足以捂得住啊!他沒捂?不可能吧?自己剛剛給趙普出主意把盧多遜貶到春州,還不到兩個月,自己怎麼會步他的後塵?不對呀,京城裡的官員大都不知道春州是個什麼去處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真是趙普……
“起來吧!”袁廓大聲招呼著呆如木雞的李符。“速將文書卷宗交割與本官,你也去春州赴任吧!”
李符費了好大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又驚又恐又呆滯又憤懣的目光與袁廓相撞,帶著極度的渴求問袁廓道:
“敢問袁大人,李某為朝廷盡心盡職,歷盡艱辛,九死一生。那林順本來帶病,又屬誤傷,就值得朝廷非要置李某於死地而後快嗎?這到底是皇上的意思,還是趙丞相的意思?”
“李符,你現在是貶謫罪臣,朝廷對你已是寬大無比,你還敢誹謗朝廷,汙衊丞相嗎?”袁廓厲聲喝止。
“不敢,不敢!”李符苦笑了幾聲。“不敢!李某絕對不敢!”亂騰了大半年的趙廷美謀反案剛剛消停下來,後宮裡又出了亂子:先是開寶宋皇后挑起了個小亂子,緊接著是慧智公主鬧出了大亂子。先來說說宋皇后吧。
自從趙光義決定立李處耘之女為皇后以來,訊息漸漸傳遍了後宮,桃兒、葉兒之類無根之人雖然也免不了嚼幾句酸話,引不起什麼波瀾,漸漸平息。吃醋最深的倒是本無資格吃醋的宋皇后,她剛聽到這個訊息時根本不相信,因為趙光義親口許諾過她:只要她在後宮一天,就暫不立皇后,難道趙光義會自食其言?後來專門問了閻承翰,才知道這是真的。趙光義有日子沒到宋氏這裡來了,如果要為立後的事邀他到自己宮裡,他不來,豈不把自己晾起來了?宋氏想來想去,終於有了主意。只要趙光義能踏進自己的宮門,就有辦法對付他了。她命宮監找來閻承翰,對他說道:
“公公,本宮有件事要和皇上說,又不好對你開口。”
“皇上這陣子事可真不少,開寶娘娘要不是什麼要緊事,皇上可不一定能抽出空兒來,娘娘不好開口,叫微臣怎麼對皇上開口啊?”
宋皇后扭捏了半天,附在閻承翰耳朵邊上悄悄說道:
“本宮有身孕了。”
“真的?”閻承翰沒想到宋氏說出這樣的話,心裡馬上琢磨的是:趙光義聽了這樣的訊息會高興還是會發怒?宋皇后會為此得寵還是會為此得罪?他深知自己這個角色不好當,有些事情搞不好就要得罪人,在可能得罪人的事兒上,他必須考慮得罪哪一方輕,哪一方重。腦子飛快一轉之後,心裡有了準數:宋氏肯定是想用這一招兒邀寵,打敗李氏,爭得新皇后之位。可是她這個開寶皇后生下的孩子,該算個什麼名分呢?這種事不及時奏給皇上,萬一以後出了事兒,吃不了兜著走!報給皇上,不論趙光義把宋氏舉到天上還是打入冷宮,那都是他的事,和自己沒一點兒關係了。想到這一層,閻承翰眯眼一笑,說道:“好哇,微臣這就去報!”
嘴上說立即去報,閻承翰還是等到了晚上,見趙光義情緒不錯,湊上前去問道:
“陛下,今天想宣哪位娘娘過來侍寢哪?”
趙光義還沒顧上想這事兒,反問了一句:“你看呢?”
閻承翰諂媚一笑,試探著說:“開寶皇后那兒,陛下可有好久沒去了。”
“是嗎?”趙光義已記不清楚。閻承翰緊接著道:“微臣聽說開寶皇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