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行徑作點解釋與保證:“我一定負責,一定回來!”然後再也不記得今夕是何夕……
紅燭掩映下,她緊緊環著他結實的後背,汲取最初也是最後的溫暖,腦袋則扣在寬闊的肩膀上不讓他看見奔流的淚水。
紅燭停,紅燭停,不是說洞房紅燭竟夕不滅就可以百年好合嗎?為什麼明天她的男人就要離她而去,歸期渺茫?老天啊老天,好不好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他,可以不見這樣的離別?
芙蓉帳暖,鴛鴦瓦冷。
四 看朱成碧
鑑於私藏軍械罪行重大,江都令直接將此事移送州府辦理。
現任揚州刺史原是京官,本性尚可,因無意中得罪二張左遷,混了好久才又爬到今天的地位,幾年苦頭吃下來,簡直就是談“男寵”色變。雖然皇甫叔軒地位遠遠不如二張,但在皇甫家的厚禮奉送和“婉言相求”之下,明知此案定有冤情,卻也不敢公然作對。
在這種情況下,劉濯十分合作的態度簡直讓他感動得痛哭流涕——他把案情交待得所有人都覺得確有其事,幾乎沒有一點栽贓誣陷的痕跡。
譬如說,問他動機何在,他說是在交州時曾聽到有個傳說,新婚之夜把仿製的弓弩盔甲放在家中偏僻處,不但可以一舉得男,而且孩子長大後必定是衝鋒陷陣,戰功彪柄的猛將,他望子成龍心切,覺得用真玩藝肯定比仿製的靈驗,所以一時糊塗才藏了軍械在柴房;問他弓弩盔甲從何而來,他說是在某個月黑風高之夜趁守衛鬆懈之際隻身偷溜進軍械庫盜出來的。
時問地點都交待得明明白自,而且一口咬定是他一人所為,不幹別人的事。雖然這與設想中有點不符,但在又喜又愧之下,刺史也實在不忍心再逼他牽連旁人進來,反正皇甫公子也沒說一定要把元家整垮,他就不要再多作什麼孽了,揚州府衙中當年效法來俊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