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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無言地點點頭。
——我究竟是誰?
在這裡,我不應該繼續想這個問題。
“平臺是……在那邊嗎?”玄兒轉身朝房間裡面走去。藉助電筒,我們看到一扇敞開著的窗戶,“這層有四扇窗戶。只有這扇窗戶外面帶平臺。”
那是一扇有一人多高的對開落地百葉窗。其內側並沒有玻璃窗,外側帶有防雨用的木板,這種構造說奇怪也奇怪。那個平臺不大,有這個十角形的一邊寬,縱深不足一米半,其餘三面有半人高的黑柵欄。
“你瞧!”玄兒舉手指指,“那就是我們剛才所在的房間。”
我用手摁住被暖風吹得蓬亂的頭髮,朝他手指的方位看去。那裡有座黑糊糊的、巨大的宅邸。眼面前的那個建築物——東館的二樓,有一扇透出昏黃燈光的窗戶。
我正想朝前邁出一步,玄兒趕緊說:“小心!我想也不會再有地震了,但這個建築太陳舊了,還是不要靠近柵欄為好。這次如果掉下去了,我可不敢保證你會得救。”說著,玄兒自己反倒走上前去,扶著柵欄,朝底下望去。他用電筒照照下面,點點頭,“沒錯,那個人就是掉在這個底下。”
隨後,玄兒離開柵欄,檢視起腳下的平臺。
“要是有腳印就好了……現在看不清楚。塔裡也應該有腳印。”
“腳印?”
“你沒注意?算了,天這麼黑,也沒辦法。”
是我疏忽大意。這個塔內,長期無人出人和打掃,地面上積滿了灰塵,那個人不可能沒留下腳印。
“在一層入口處、樓梯上以及這層的地面上,似乎有那人留下的腳印,但光線太弱了,看不清楚。還是明天再確認吧——對了,中也,你看!”玄兒站起身,走到我身邊,“我找到這個東西。”說著,玄兒伸出左手,我拿著電筒照過去。
“手錶?”
“對,是懷錶。還帶著銀錶鏈。”
“是掉在這裡的?”
“就落在柵欄前。”
“你的意思是那個年輕人掉的?”
“有可能。當他因為突如其來的地震,摔下去的時候,這表掉在這裡……”說著,玄兒仔細端詳起來。
“表面還好好的,但指標停了。可能是掉下來的時候,受到撞擊而壞了……6點半。正是地震發生的時間。一切都吻合。”
“不錯。”
“哎?”
“又怎麼了?”
“反面好像刻著……”玄兒重新握好電筒,將臉湊過去,咪縫著眼睛,仔細地看著左手的懷錶,“刻著T。E”
“T。E?是縮寫嗎?”
“像是。”玄兒點點頭,將懷錶放到牛仔褲的口袋裡,“這表肯定是那個年輕人的。而且這上面刻著的‘T。E’也很有可能就是他名字的縮寫。不管怎樣,我們總算找到了能確認他身份的東西。”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躺在客廳裡的年輕人的蒼白容顏。我又重複了一句“T。E”,但什麼都沒想到。
3
我是今年春天和浦登玄兒相遇的。再準確地說——是五個月前——4月下旬的一個晚上。
從孩提時代開始,我就喜歡建築,尤其是古老的西式宅邸。高中時,我常利用悠長的假期,四處旅行,看了許多不同地方的建築。幸運的是——周圍的人沒有過多指責,認為那不是高中生該做的事。其實他們早就覺得我挺怪異,也就見怪不怪了。當然我的學習成績也出類拔萃,無形中幫我擺脫了不少指責。
很早,我就下定決心,高中畢業後,要到東京去,正兒八經地學建築。我也為此而努力……3月,我如願以償地進入了理想中的大學。
我離開位於九州大分縣的老家,獨自來到東京,寄宿在文京區的千代木。那天是一個星期天,人學典禮結束已經一週多了。
我記得那天是4月20日。
中午過後,天空下起了小雨,我撐著傘,夾著素描本,走出房間。我記得當時自己穿著對襟襯衫,灰色牛仔褲,外披一件薄大衣。櫻花已經過了盛開期,被霧濛濛的冷雨打溼。
那天,我打算走得遠一點,去看看位於北區西原的原古河男爵的宅邸。那是由英國著名建築師建造,具有北方歌德式風格的石造西洋式宅邸。我早就知道這個宅邸,但從來沒有機會去。
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不大不小的雨,心裡希望這種天氣去參觀的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