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不可能再活了。”
這卻是一個婦女的聲音,子欽循聲看去,卻只見到一個婦女隨著一個胖乎乎的孩子身後一護持著孩子,一邊笑嘻嘻的說道。
而那個孩子的手上則拿著一株蓮花,那是一朵採下來的蓮花,極美,極美。
“可是媽媽,我將這朵蓮花放入河中,我見到他被河水滋潤,我自認為它活了,那這一刻它在我眼中便是活的,如此,這一刻我得心安,它得活,卻又有什麼不好。”
孩子的話語極為玄妙,子欽心神一蕩,只覺得自己似乎把握住什麼,隨即又覺得有些許奇怪,這一個孩子竟能說出這般話來,當真不亦怪哉。
“你這孩子,盡是歪理,也不怕別人笑話。”
婦女輕笑起來,顯然,在婦女眼中孩子的話之時孩子話而已,卻沒有多想什麼。
“我只歡喜放蓮花這一刻,別人如何我又如何理會的了。”
孩子卻是說的斬釘截鐵,婦女又是一陣輕笑,卻再不依孩子,俯身將孩子抱起,也不理會孩子哭鬧,徑直離開河岸。
而此時,子欽心中卻驀然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孩子那兩句話旁人聽起來莫名其妙的緊,落在此時子欽耳中卻是將子欽被魔障束縛的心開啟一條口子。
由古以來,心之一字便是人類最不可捉摸的東西,精神,靈魂,既存在,卻又虛無縹緲,任何的文字只能夠記載表象,卻無法展示裡象。
創造忘情**的那人或許已經達到一種精神上的極高峰,但是他留下秘籍的時候卻依舊只能夠按部就班的寫如何修煉,而無法說出會遇到什麼,該如何應付,只因每個人的精神,靈魂都是不同的,每個人走上這條路都會遇到自己的岔道,這卻是隻能靠自己去領悟,去體悟,而無法由別人指點。
子欽本不熟悉道家,若是由他自己去體悟去感悟的話,當真不知道需要幾多時間,然而,那孩子卻是將來朱明王朝一個非同小可的人物,本身對於佛道儒三家的精通幾達朱明王朝之最,而那兩句話則是這個孩子日後一輩子最高精神修為的雛形。
子欽得聞這兩句話卻是對破開魔障有了一絲痕跡可捉摸。
要知道,子欽進入名家世界皆是靠著扮演,猶如一體而雙魂,實際上子欽每進入一次名家世界都需要接受一次其他靈魂的影響。
在以往的世界還好,畢竟所扮演的皆是小角色,便是日後強大亦是子欽自身在強大,所以不會受到那不屬於自己的靈魂影響,其中唯一有過些許影響的也就是陸小鳳世界的蛇王,不過亦被子欽剋制住。
而這個世界厲若海何等人物,距離破碎亦是隻差一步而已,子欽固然有系統的幫助,卻亦無法完全剋制厲若海的靈魂,加上忘情**修到瓶頸,終於產生鬱結,而適時憐秀秀的琴音又勾起子欽心底最深處的哀傷,終於產生了魔障。
河水清澈,倒映著一張俊朗到極致的臉孔,這整個明初的江湖再無人有比這臉孔更俊朗,厲若海屬於邪道,他的這張臉亦是俊逸到了邪意的程度。
子欽看著這張臉,突然間心中冒出一個念頭,我到底是厲若海,還是子欽。
這念頭既出,子欽心中的那種束縛感突然間湧動起來,天地四周似乎開始排擠他,這整個世界似乎都不再容他,卻是這天地之間的規則感覺到了這個不屬於自己這世界的存在一般。
然而,面對如此情景,子欽卻是笑了起來,他的笑容極為純真,卻似乎找到了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一般。
“我便是我,便只做這一刻的我,而不做下一刻的誰。”
子欽朗聲開口,一句話既出,四周的異變突然間消失,子欽整個人亦似乎得到了昇華,他身上的憂鬱,哀傷驀然間已經一起消失。
他的眼神依舊帶著眷戀和想念,但是卻溫潤如玉,那些最美不再是悲傷,那些最美卻已經是子欽最珍貴的回憶,若珍寶一般,可時時刻刻拿出來瞧上一眼。
那個世界,他知道自己最在意的那些人斷然會活的很好,雖然少去他難免會有充滿哀傷回憶的時候,但是生活總是向前,哀傷和回憶總會被美好取代。
子欽的嘴角露出淡淡笑容,他的目光突然朝著遠方看去,他能夠感覺到一股龐然不知幾許的精神力籠罩大半個天空,那卻是最後一步的門戶所在。
是鷹緣,那個已經等待數十年的存在,子欽的精神力迎上去,他的腦海內驀然間炸開無數的世界,百千世的輪迴,無數次的探索,那關於天和地之間的無窮無盡奧秘驀然間紛紛出現在他腦海。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