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呢?”隨埃離開,又低聲問他。
“你從昨天起就開始騷擾我了,”奕言低頭揩拭自己的嘴,“你打算怎樣。”
“騷擾你,直到我再也沒辦法遇見你為止。”
“那你就繼續吧。”奕言又湊回他唇前。
或許從那個時候,他已經不能再逃開了。
‘隨埃之遷,只尋一眼難忘’就像他豎起三根手指為奕言發過的誓。
“什麼時候走?”隨埃問他。
“明天。”
“什麼時候再來?”
“寒假。”
“確定?”
“一定。”
八年後
“奕言?”馬睿推醒睡得半死狀態的唐奕言,“到站了,走了。”
“啊?哦。走吧。”奕言腦袋裡渾渾噩噩,站起身手機卻落到地板上。
“咦——誰啊?”馬睿幫他撿起手機,看到六個未接電話,“邱霖?誰啊?”
“朋友。”奕言草草回答,把手機塞回包裡。
“喂?”奕言到旅店回了他電話。
“喂,奕言。”邱霖一如既往的溫柔,“到南京了嗎?”
“到了。”
“旅店呢?”
“到了。”
“吃飯沒?”
“還沒。”
“打算好了在哪裡吃飯了嗎?”
“還沒。”
“要按時吃飯,不然對胃不好。”
“知道了。”
“我想你。”
“嗯。”
“好好照顧自己。”
“恩。”
“拜拜,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恩,拜拜。”
他還是厭煩,在原先的不耐煩上又加上了對他的虛偽的討厭,奕言不想繼續,到底是什麼讓他放不下!?是那種讓人反胃的溫柔嗎!?
“奕言,走了,吃飯!”馬睿倚在房間門口,“太過分了,你竟然住單人間!”
“誰叫你們都不想住單人間……。”奕言默默吐槽,“多大了還怕鬼。”
馬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某人的膽小可是出了名的。
“我們去夫子廟那邊吃午飯好了,走了。”馬睿又轉移話題,知趣地從房門口離開。
“天下文樞。”
又到這裡,奕言不禁念出聲來。
“嗨呀,文化人,了不起。”馬睿總是不吸取教訓。
“恩。”這次出人意料,奕言沒有再回他。
坐在晚晴樓上,窗邊正好望到潺潺秦淮河,不知河水還記不記得八年前,同是秋風和著橘香,在搖晃的船上,在暗淡的角落,留下的那輕輕一吻。
如果不是奕言“傷春悲秋”的情懷,他不會發呆一樣盯著窗外,也更不會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
邱霖?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知邱霖牽的是誰的手,不知他吻的是誰的額頭,只知道,那個人不是自己。
桌椅一陣不和諧的響聲,奕言從椅子上吃驚地躍起,雙手撐著桌面,兩眼還直直盯著窗外。
在看到這個場景的大約三秒之內,奕言童鞋的智商只能回到幼兒園。
哎,算了,我不也正在想另外一個人嗎,國慶結束後還是跟他說一聲吧,既然兩人都心不在焉,還不如就這樣結束比較好。
隨埃
原本打算離開這個地方,原本工作後不想再回南京,還是不自覺地選擇在同樣的時節回來這裡,藉口帶妹妹到夫子廟玩玩,卻還想為自己再找回些什麼。
“哥?”小小的鄧如鏡拖著隨埃的手,“去晚晴樓吃東西。”說著用另一隻手指向晚晴樓那招搖的落地窗。
燈光照的通透,窗內人的一舉一動都清晰可見。
若不是妹妹的這一指,他也不會望向晚晴樓,更不會望到“驚站起”的奕言。
“走吧。”隨埃嘴角微勾。
又是,一眼難忘。
“怎麼了?”馬睿被嚇了一跳,急忙也往窗外望。
“沒,沒什麼,看錯了。”奕言別過頭坐下,他已經打算不再糾纏了。
“嚇我一跳,奕言就是喜歡抽風。”小谷拍拍心口,假裝埋怨地看著奕言。
“奕言,你是不是看到你有緣人了啊~老實說!是不是啊?”馬睿纏著這個話題不放。
奕言:“不是,不要亂想。”
馬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