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廣信:“您接著說。”
“要是和這個幾乎是一模一樣,那就應該是他拿走的那幅。”
“他是誰?”
趙廣信剛要回答,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趙廣信不做聲了。
王仁山不便再追問下去,他轉了話題:“這幅我能要嗎?”
趙廣信點頭:“可以,不過還差道工序。”
“您這道工序得用多少天?”王仁山皺起了眉頭。
“你等著,一會兒就完。”趙廣信接過王仁山手裡的畫,出門來到院子裡。
他把放在牆角的一個鐵架子往外挪了挪,將畫擱在鐵架子上,又拿起旁邊的一個粗瓷盆,裡面放了些柴火,點燃,放到鐵架子底下。
王仁山站在院子裡,仔細地看著。不一會兒,趙廣信滅了柴火,把畫拿起來。
果然,畫面上出現了自然老化的效果,這就和在榮寶齋的那幅相差無幾了。
付過銀子,王仁山帶著畫日夜兼程趕回了榮寶齋。
已經將近午夜,張喜兒還在榮寶齋後院的北屋裡整理賬簿。這回要不是仁山,鋪子的損失就大了,他這個掌櫃的是不能再幹下去了,與其等著東家辭退,不如自個兒主動辭職,他要連夜清理好賬目,明天一早就去找東家。突然,張喜兒隱約聽到了由遠而近的馬蹄聲。
一匹快馬風馳電掣,在榮寶齋的門前停下,一名少校軍官跳下馬來,急速地敲響了榮寶齋的大門。
新來的學徒趙三龍睡眼惺忪地爬起來,開啟門:“先生,您找誰?”
“我找莊掌櫃的。”
“莊掌櫃的?”趙三龍一時愣住了,他滿臉狐疑地打量著來人,“莊掌櫃的已經過世了,我們現在的掌櫃姓張。”
“你說什麼?莊掌櫃的過世了?”軍官也是一愣。
張喜兒趕過來:“長官,您有什麼事兒?”
“你是……張喜兒?”
“您是……呦,三郎?怎麼是您呀?”張喜兒大吃一驚。他隱約記得以前聽莊虎臣唸叨過,三郎捲走了額爾慶尼的大部分家產和他的七姨太逃跑了,如今,怎麼鳥槍換炮又殺回來了?
三郎帶著七姨太逃到了奉天省的遼瀋道,突然之間從奴才變成了爺,腰包裡有了可供揮霍的大筆銀圓,枕邊長伴如花似玉的女人,三郎自然是找不著北了,他吆三喝四的盡情享樂了一番,可沒過多久,他就自動放棄了這種花天酒地的日子,哪怕是倒找錢,三郎也死活不過了——這還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