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命令,立刻整齊地開始後退,任由匈奴軍一個個地追上山門,向他們進逼,退了有百米之遠,堪堪再退百米便到了石偉的哨臺所在,突然所有的中國士兵全部豎起手中地盾,同一時間趴在地上。
轟然一聲巨響從山門處傳開,巨大的爆炸在中國士兵退出來的山寨區域發生,頓時飛沙走石,整個山頭都瀰漫著無數的煙塵,爆炸聲響徹長空,大地一陣顫抖,彷彿連太陽也為之戰慄,下方還未衝上去的匈奴軍在駭異中開始面對巨大的沙石滾下來,一個個被壓的肢體分離。
之前六次衝鋒,匈奴軍都不曾完全地佔據山門,這次在中國士兵的退讓下,滿以為可以順利衝上山寨之內,減少一些傷亡,這一聲爆炸斷送了匈奴軍的所有念頭,也再次給匈奴軍帶來超越前五次進攻的生命逝去。
沒有人再敢往上衝,因為上面迎來的是山崩後的大塊土石。
石偉在爆炸的同一時間從哨臺上躍下,和所有人一樣趴在地上,頭頂飆過的強大氣流吹動著他的頭髮,勁風割膚生痛,著實厲害非常,突然身旁傳來咯吱的聲音,接著嘩啦一聲,石偉剛才所呆的哨臺因為幾根支撐被這爆炸的氣流吹歪而一下垮了,附近的一些士兵和兩旁的投石車立刻成為這哨臺的目標。數十人傷地傷,死的死,就是石偉也得翻身用身邊的劍削斷一個個壓向他的木棍才得以避免。
數百斤炸藥的爆炸委實恐怖,挾帶著強烈勁風的沙石漫天而落,離得近點的中國士兵即使豎起盾牌,努力維持盾牌護住自己的頭,卻還是無法保全他的全身,身體被沙石砸中。立刻就是血流和鑽心的痛楚。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飛沙走石也偃旗息鼓,煙塵散去,山門也被無數巨大的土石堵住,雖然對這山來說不算高,但對人來說。卻也是形成為一個難以逾越的屏障。
五千多中國士兵一個個都爬起身來,石偉此時大喝道:“所有人,把傷兵都扶起來,全軍跟著本座從秘道撤退!”
所有人都開始行動,檢查附近的傷者是否還有氣。
太陽已經升上了半空。石偉看了看天色,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希望還能回到解州和全將軍喝酒。看來,又一場風雲變色的戰爭要來到了!”
晨曦照耀著都梁城,天已大亮,白雲起卻還沒起床,他這幾年來,只有一件事是最喜歡抱怨地,那就是早朝,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古以來的皇帝都喜歡把全朝臣議事。這種類似於董事會、股東大會、議會、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的會議安排在天還沒亮的早晨,夏天還勉強可以少睡點,可這入秋後,人就越來越懶,越來越貪睡。
想想段七那個時代,稍微正常點的人都是朝九晚五的工作。早朝的時間,是白雲起極為想要改的東西之一,可每每一提出來,那堆老古董地朝臣們,包括解東山孔北海之流,全都拿出一副古例不可改的架勢把他的意見全擋了回去,看來這事得慢慢來。
這也是今天這件事發生的根本原因之一,若不是上了早朝睡回籠覺,白雲起可能早就起來了,斷不會被玲瓏撞見他和姜文娣全裸而眠的場面,也就不會有白雲起裝夢遊佔玲瓏便宜的那一幕,歸根到底,就是早朝帶來的好處。
被姜文娣叫住,玲瓏那個尷尬勁可真難以形容,好不容易慢慢地把衣服整理好,低著頭站在姜文娣的面前不敢說話。
姜文娣也不說話,也不去動那趴在她身上打鼾的白雲起,坐起身,俯身把被子拉過蓋好,白雲起整個便完全地被蓋住了,姜文娣蓋住自己裸露地酥胸,上下打量著玲瓏的窘勁,玲瓏不時地用眼瞥一下姜文娣,發覺姜文娣的目光後又連忙縮了下去,二人同時的感覺脊背上有一種麻癢的感覺在作怪。
好半晌,阮玲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對姜文娣說道:“姜姐姐,那個……對不起……剛才皇上他……他夢遊叫……”
她想說“叫著我們”,但回頭想起姜文娣說不定因此吃醋,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睡在一起,做夢卻叫著另外“兩個”他還沒親熱過的女孩,這事實在叫人難以不生醋意。
阮玲的話頓住了,實際上姜文娣並沒有管這些,而是在被子裡捉著白雲起的手腕搭脈,夢遊之症可大可小,雖然她也只是從古籍中知道一點點,卻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夫君。
可從脈象來看,白雲起很正常,並沒有什麼不妥,這讓姜文娣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阮玲說話,她才從自己對夢遊症記載的回憶中醒了過來,見阮玲的話頓住才問道:“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聲音冰冷,玲瓏姐妹聽得心中一寒,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