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雲起埋怨個要死,連忙轉身欲走,姜文娣木著臉,一見二人一邊慌張地整理衣服,一邊要走,這才故作嚴厲地開口道:“站住!”
玲瓏心中一驚,停住腳步,心想這下大禍了,都是死白雲起害得,還被他佔了那麼多便宜,死人白雲起,害人精,現在還睡得跟豬一樣。
白雲起故意打著鼾裝睡,心中也有些不安,雖然說按理姜文娣應該不會太生氣,但這女人的醋意真個是說不準,翻臉比翻書容易,自己沒有得到這些人的首肯,萬一因為玲瓏而影響了自己和姜文娣的感情,那就真不知是得是失了。
第六部(18)山崩地裂
北豐道,青草原,幾人影綽綽,遠接天,近連地,四野路無索。
前水後原獨行道,天地茫茫系兩邊,古來征戰從不休,閒時商旅日等閒。
北豐道是連線匈奴草原與中原的一條寬敞大路,此路從盤龍山的兩座山峰間穿過,一邊連著匈奴的大草原,一邊連通著中國邊疆之城的官道,可直通定州和解州。
自古以來,北豐道就如同北秦和韃靼之間的古北口一樣,凡戰爭之時,這裡是征戰不斷,而和平之時,卻每日都有商旅來往其間,用他們的生命和多番歷險來賺取那頗值一提的生活費用。
太陽還沒爬出,草原這一邊已經出現了不少的火把,夜裡就已經出發的商旅們不辭辛苦地向著他們的目的地解州城進發,當東邊的天空微微明亮,出現一絲的魚肚白時,這一隊商旅已經入了盤龍山的北豐道,可是和過去不一樣的是,遠遠地可以看到北豐道最狹窄的一段道路上站滿了人。
商旅們趕到時,太陽已經慢慢爬出了地平線,正努力想要讓自己的全貌展現出來,一支由三百人組成的匈奴軍在北豐道的這一段路上攔下了所有的商旅,幾隊商旅聚合到一起,兩百來人正和匈奴軍的軍官們爭吵著。
可生活歸生活,終究是為了保命,當匈奴戰士們抽出他們的馬刀時。商旅們終於膽怯了,鬧了一會,最後還是隻得原路返回,慨嘆這時局的不穩定。
大半夜已經過去,石偉的鐵製山門也倒下過四次了,從夜半時分到現在天明,匈奴軍攻了六次,一次比一次猛烈。但卻一次比一次小心,到現在,匈奴算上第一次攻上來死的兩千多人,大約損失四千多人,而己方彈藥也越來越少,傷亡人數六百多人。
石偉不停地用望遠鏡看看東南方向。希望解州的援軍能儘快趕到,按照估計,匈奴軍最多還兩次,就能把這山門攻下來,到時地利一失。以自己這邊加上工人也不足一萬的兵力,恐怕真要逃之夭夭了。打心裡,石偉不想逃跑。但事實上,他還是利用這半夜的時間將大部分工人派人護送向解州而去了。
終於,下方的戰鼓聲再響,大隊的匈奴軍呈三個直排從下面蜿蜒而上,不再是之前一口氣地衝鋒,每兩個人之間都分得有些開,並且每個人都密切注意著上面霹靂子的落下,已經沒有了刺蝟車,在承受了百人的損失後。匈奴軍再度衝到了已經快要摧枯拉朽的鐵製山門前,門再度倒下,山門前的匈奴軍早已見識過,立刻後退,用盾牌抵擋著一支支弓箭。
砰地一聲,山門終於倒下。揚起大片的塵埃,如同訊號一樣,下面更多地匈奴戰士就像是接到衝鋒的號角,瘋狂地向山上衝來。
山門前,上百匈奴戰士已經與中國士兵戰在一起,後方哨臺上的石偉終於下達第二個命令:“放!”
準備好的鐵西瓜遠遠地拋了出去,在半空中炸開,無數的火團如雨而下,遇到可以燃燒地東西,火焰便爬上去,頓時有上百人或輕或重地被火焰包圍了起來。
火油彈,其實就是把蒺藜爆換成火油,雖然沒有蒺藜爆那麼威力可怖,卻也有不小的殺傷力,一顆顆的火油彈飛出,三四百匈奴戰士當場被火焰包裹全身,焚身而亡,這一次,石偉是毫不留情,將所有的彈藥都用上了。
從來不知,匈奴軍會是如此悍不畏死,火和爆炸固然可怕,可匈奴軍卻像是撲火的飛蛾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上來,完全不理會身旁不斷死去的同伴,只要一有人衝進山門,便站好位置抵擋中國士兵,等待下一個人趕到。
整齊劃一,井然有序的聯合戰鬥,顯示著他們也是有計劃地在進行每一次的進攻,更顯示著他們已經做好了以生命來爭取領地的決心。
“從前沿撤下來,準備點火。”冷飛接到石偉的命令,揚手砍翻面前的一個匈奴戰士,高舉大刀向一眾中國士兵大喝,滿身的浴血,眼眶中的血絲,讓人能感受到他的辛苦和勇猛。
所有的中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