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神,已經一劍削了下去,卻不是對著歐陽蓮蓮的脖子,而是一下將歐陽蓮蓮的胳膊齊骨而剮,只削去了肉,白森森混合著血液的骨頭清晰地出現在大家眼前,暴露在空氣中。
歐陽蓮蓮也不愧是一代高手,蒼白著一張臉,硬是哼也不哼一聲,這份忍耐力著實駭人。
第五部(43)完功
人的外表,永遠不能體現一個人的內心,無論外表多麼美麗帥氣,多麼的有氣質,那始終是外表,和人的內在,思想還有性格不會有任何關係,單看一個女人的外表,她可以是一個妓女,也可以是一個貴婦,也可以是一個純情玉女。
沒有人知道姜文娣美麗的外表,和文靜的舉止下,在觸動仇恨時竟是如此殘忍,森森白骨乍然暴露在空氣中,出現在大家眼前,一眾侍衛頓時心中一顫,這種情景如果出現在戰場上,那沒有什麼,但出現在這王宮之中,造成這現象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就讓人有些心寒了,同時也可以讓人領會出這個女子心中的怨恨。
姜文娣也想一劍下去,直接了結歐陽蓮蓮,但下手之前想到這樣反而便宜了歐陽蓮蓮,不單功力不能盡歸白雲起之手,還痛快至極地死去,多年來失去母愛的怨憤讓姜文娣心中動下了折磨的念頭。
汗如雨下,歐陽蓮蓮除了呼吸急促了一些外,一言不發,完顏壽卻在此時喊道:“孽種,你要就給我們一個痛快,想折磨我們,讓我們求饒嗎?那是不可能的!”
自古以來,韃靼和匈奴兩國的勇士,沒有一個是怕死的,在匈奴和韃靼中,幾乎看不到任何降兵,這不得不說是一股民族的熱血,即使在江湖上卑鄙如天靈子或完顏夫婦,在面對這股熱血時,也是一樣。
“為什麼?說啊!為什麼要殺害我孃親?”姜文娣的情緒有些瘋狂。轉過身子,揮手便同樣地將完顏壽的一隻胳膊從中剖開。
這時青青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見這情形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姜姐姐,這……到底怎麼了?”
噹啷一聲劍掉在地上,姜文娣一下就撲到青青地肩膀上飲泣起來,“嗚……青青,他們,他們是殺我孃親的人。”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地巧,姜文娣本不知道自己的殺母仇人是誰,她只知道母親死的時候她才五歲。從外面回家後,所看到的只是一具屍體,已經冷卻的屍體。
“當年,我們是為了……引功散的配方。誰知道練霓裳死活不肯交出來。為了避免配方外傳,便殺了她。如今,你們要怎麼處置我們,隨你們便吧!”歐陽蓮蓮說道,她已經可以感覺到自己快要油盡燈枯了,正在這時,白雲起掌心發力。二人的手掌立刻被震開,二人也委頓在地。白雲起終於在此刻睜開眼睛,體內氣勁鼓脹,背後數十枚黑色小針在這一刻全數反射而出,數十道黑光沒入牆內。
“文娣,不開心的事能不想就不想吧!該做的事做了,要怎麼處置他們兩個人,就交給你決定了。兩位前輩,白某可不是傻瓜,自然會防著你們,只可惜,你們還是讓白某失望了,一定要在白某和天靈子之間選擇天靈子,白某所下藥分量不重,若是不攻擊白某,過了時間這引功散自然消退,可惜,可惜啊!”
白雲起說完便打起坐來,這兩個人的功力合起來,雖然白雲起未必就完全吸收,但此後的功力,就算要與出雲子一拼,加上白雲起的太極功夫,也足夠力保不失了。
白雲起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報仇是理所應當,報了仇,該不去想的,就不要去想,此時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只有青青拍著姜文娣的背心安撫姜文娣的情緒,好一會,所有人依然沒有動靜,只是在餐桌之前留下兩具屍體。
在青青和虎子的吩咐下,侍衛們將現場收拾了一番便即離去,只留下青青和姜文娣,以及之後趕來的水若雲守在默默運功的白雲起身邊。
秋初時節,大地已經開始蔓延著金黃色的年華,標誌著一年這個孩子已經走向成熟,走向豐收,人們也紛紛走向自己的成熟。胡君柏心中很平靜,來到都梁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可白雲起才剛從西京啟程,留二十萬兵在西京和周邊大城,白雲起帶著四十萬大軍正朝都梁班師回朝。
如今地中國,坐擁前大齊和張楚兩地的疆土,中原一大半的土地盡收管轄,臨離開之前,白雲起也親見了原張楚的兩大諸侯,加封什麼藩王,允許其下自帶重兵,不歸朝廷調派,這也是白雲起沿用順治之策,待事後,再來慢慢絞和,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間,這兩個藩王之間,以及彼此內部之間永不消停。
看著窗外淅淅瀝瀝下著的雨簾,胡君柏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