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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相爭,只差一線,有時候毫釐的偏差都有可能讓你萬劫不復。寧遠面對的可都是經久殺場地高手中的高手,他們一見機會來了,立刻絕招盡出,登時便有四五把長刀閃著寒光遞了過來,寧遠左支右絀,終於還是被身側的一名殺手飛起一腳踢倒在地上。兩把長刀一左一右同時朝著他的腦袋削了下來。
“我命休矣!”寧遠只是本能地揮劍住了左邊的一把刀,右邊的長刀已經接近他的脖子不到半尺的距離,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寧遠覺著眼前的長刀越來越亮,越來越大,只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自知必死無疑而絕望地想要放棄抵抗的時候,身後突然飛來一顆小石子。這顆石子似緩實疾,藉著夜色地掩護不偏不倚地擊在砍向寧遠的刀刃上。登時把長刀帶出去一尺左右。
圍攻的殺手眼看就要結束這場戰鬥了,也都在寧遠倒下的那一刻鬆了口氣,有幾個人已經收起長刀。冷冷地看著寧遠的腦袋,想像著鮮血噴出時的場景。這時候突然發生了異變,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驚。但他們平時都是訓練有素,而且對於大大小小地戰事也都經過不少,這時候雖然吃驚,卻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慌亂,而是立刻各歸其位。然後持刀嚴陣以待。
憑他們的直覺判斷,新來的對手既然能以一顆石子盪開殺手的刀,那就絕對不會是等閒之輩,所以即將到來的戰鬥肯定會更激烈,流血會更多。
咱們寫了這麼長,其實在當時的戰鬥中也只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寧遠在絕處逢生之後。己然就地一滾,長劍左攔又遮,在擊傷正面的一名武士後,再次轉危為安,但他的身上也多了兩處流血地傷口,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身上臉上滿是鮮血和汗水,早已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一道淡灰色的人影像一陣風似地飄進戰鬥的現場,對於前來狙擊的黑衣殺手和武士,來人只是隨意地揮手攻出,便把他們扔出老遠。這些人,剛才還一個個如狼似虎,但在灰衣人面前,卻像三歲小孩子似地,被人家輕鬆玩弄於股掌之間,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好在灰衣人無意傷敵,他迅速來到寧遠跟前,三兩下襬平了圍攻他的幾名武士,兩人互遞了一個眼色,然後不約而同地朝著樹林右側防禦較為鬆懈的方向衝了過去。
片刻之後,灰衣人拉著寧遠三轉兩轉,進了林子。突然飛身上了一棵大樹又倒栽下來,像一隻兔子似地雙腳連踢,踹倒了跟來的三四名武士和兩名黑衣殺手,然後縱身躍向樹林深處,在眾人眼睜睜地注視下揚長而去。
從黑衣人的出現到帶著寧遠離開,居然不到短短五分鐘的時間。由於事情起伏得太快,有些人還懷疑自己是眼花了,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眾人見狙擊未成,也因為灰衣人的實力太過於強橫而不得不放棄追殺,同時因為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迅速離去。
夜幕籠罩下的鏡湖邊,蛙聲依舊,松風依然。只有斑斑點點灰黑色的血跡和撲鼻的腥味能夠讓人相信,不久前這裡曾經發生過一次不算太小的流血事件。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一輪紅日噴薄而起,照亮了血跡未乾的鏡湖畔,也給遙遠的定邊城塗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霞光。
在百多名親衛軍的簇擁下,一輛馬車緩緩駛出城門,向著遠處的琅雅山而去。馬車上坐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和一位年青俊俏的書生,正是白雲起他們一行三人。
本來這次出行,白雲起並不打算鋪排這麼大的場面,他本身並不是一個喜歡招搖的人。奈何經過上次城門遇襲事件之後,孔北海他們都被嚇成了驚弓之鳥,這次說什麼也不讓他一個人出去。後來在白雲起的好說歹說之下,總算打了個折扣。只挑了一百名殺頭精英化妝成親衛兵士跟著。
一路上,白雲起不住的苦笑。這哪是遊山啊,分明是搬山來了。
許玉嫣和姜文娣並排坐在馬車裡,不到半刻鐘便已經有說有笑,親密的像一對老早就相識相知的鐵桿姐妹。不由又讓白雲起讚歎女人的適應能力。看來只要給她們陽光,她們一定是幾面鏡子折射,燦爛出強上好幾倍地光芒。
山路越來越窄,馬車已經無法透過了,於是白雲起安排幾個人留下來看著,自己則帶著兩位美女和近百名殺手步行向山上走去。一路上,只見群山掩映,怪石奇花相映成趣,偶爾又有小橋流水摻雜其中,倒也是移步換景。美不勝收。
眾人隨著山路左轉右拐,快到中午的時候,姜文娣突然啟齒一笑:“到了,過了這座山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