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起見姜文娣主動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情知是那首詩的功勞,同時也暗暗慚愧,自己抄襲別人的東西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亂改裡面的詞句,真是越抄越會抄,越抄越過份了。
白雲起這首詩來自清朝趙翼贈給隨園主人袁子才(枚)的,題目是《西湖晤袁子才喜贈》,原詩是:“不曾識面早相知,良會真成意外奇;才可必傳能有幾?老猶得見未嫌遲。蘇堤二月春如水。杜牧三生鬢有絲:一個西湖一才子,此來端不枉遊資。”(會不會罵我湊字數?)白雲起只拿了人家開頭和結尾的四句,還把詞給改了,實在過份(不是我過份)。
由此也可以看出白雲起對這事的認真態度,為了一個人才可以不惜血本,不計代價。姜文娣摘下斗笠地同時,白雲起只看到眼前一輪油黑的瀑布由上而下舒捲開來,然後是一彎皎月般的蛾眉,再看到那張驗。
他不由自主地身體一僵,眼睛一直。心想,這是人的臉嗎?怎麼會生得這樣完美?
那一襲水藍色的長裙一直拖到地上,姜文娣的身材已經是絕對的完美,一幅臉蛋卻是連白雲起身邊的幾位夫人也無法比擬,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是一張楚楚動人的鵝蛋臉,有種自來地憂鬱,眼光清轍卻又帶著些許的迷離,沒有任何表情地修飾都可以直接撓到男人的軟脅。五官完美地結合在晶瑩如玉的臉頰上,青春而又倩麗,從容而又深遠。高雅而又寧淨,就是一尊類似觀音的容顏,卻比觀音還多了層婉約的氣質,白雲起只是本能地在心底重複著一句話:漂亮,太漂亮了。真她媽絕了,畫都畫不出這樣的完美。
當下,他勉強定了定神,揮手示意姜文娣無須多禮,許玉嫣已經知趣地伸手扯住這位可人的妹子,雖然她已經看足了白雲起驚豔的表情,卻沒有一絲嫉妒。而是真心地被她的容顏征服,一絲不摻假地喜歡上了姜文娣。
三人略微含喧之後,便在房間裡各自落座,白雲起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久聞姜家醫術高絕,而且世代以仁心濟世。白某心儀己久,不想今日能在此一見姜門的主事,並且有幸一睹小姐地絕世芳蓉,真是福澤不淺”
白雲起雖然身邊有不少漂亮女人,但嚴格說來還是算不上喜歡拈花惹草的人,而且對女人多少還是有些免疫力的。但今天一見姜文娣就全亂了套,心裡一直想著,無論是在公還是在私,都一定要把她弄到手裡不可。
由於白雲起沒有自稱寡人,而且說話和顏悅色,像是對老朋友談天似的,姜文娣覺得壓力頓時減了不少。於是她感激地看了白雲起一眼,嬌聲說道:“陛下謬獎,文娣真是愧不敢當。小女子雖然勉力支撐姜家一門,但涉世未深,不懂禮儀,所以如有不當之處,還請陛下海涵。”
姜文娣嫣然一笑,臉上居然出現了一對迷人的小酒窩。
笑完了小丫頭突然覺得自己地心裡有些打鼓,像是揣了個小鹿似的,禁不住小臉又是一紅,她抬起頭剛好看到白雲起直勾勾盯過來的眼神,又連忙低垂臻首,小手無意識地撥弄著腰間的絲帶,作足了小女兒之態。白雲起覺得肚子裡有一團火在作怪,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有種現在就抱著她上床的衝動,甚至胯下的寶貝都已經舉了起來。
汗!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或者說這也算是一見鍾情吧。每個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暇想著自己伴侶的模樣,也可以說是夢中情人,這是自己刻意營造地一種完美,一種境界,或者說自己對愛侶的要求。這時候的白雲起覺得姜文娣就是自己夢中的那個影子,而且相信她就是自己的人,這種想法在第一眼看到時便固執地銘刻在心間,再也抹不去。
雖然早就在心裡開啟了小算盤,但他剛才的一席話說出來仍然中規中矩,再加上表情虔誠認真,態度中懇,所以絲毫沒有登徒子地嫌疑;但同時,他卻又毫無聲色,不顯山不露水地扔了一記大大的馬屁過去,再加上剛才那首不同凡響的詩詞,姜文娣覺得受用極了。小妮子望向白雲起的眼神也立刻變得迷離,她心裡的想法居然和白雲起一樣:眼前人便是夢中人。
於是她不由自主地拋了個秋天的波菜過去,那眼神似羞似怯,欲拒還迎欲語還休,不但白雲起看了心裡又是一動。房間裡突然沉默了下來,或者人就是這樣,越是珍貴的東西越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傷著,所以這時兩人都在整理思緒,不敢隨便說話,生怕唐突了對方。
許玉嫣突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頭,她憑著女人的直覺立刻感覺到了白雲起和姜文娣已經當著她的面開始放電。於是她也有點心跳加速,不自禁地開始為眼前的愛郎加起油來。幸好,白雲起在短暫的沉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