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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找把剪刀來,剪了算了!”

這小子說話太毒了。他居然用兩個指頭比了比,做了個剪斷的動作。周雪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挖下一塊肉來。“怎麼有你這麼個姐夫!”

雖說我不要小姐,但我覺得趙德發這小子蠻有意思的。南方人有個規矩,在外面請客玩,東道主只付歌舞廳的基本費用,小姐身上的開銷都是由消費者自己付款的。傳說掏錢讓別人做愛運氣不好。他們很講究這個。趙德發就不講究。他每回陪客戶玩耍,都是他一次把錢付清。他還要囑咐客人一定要把錢用足。儘管如此,他照樣每天都賺大錢。我本以為趙德發會帶個小姐回去的,可他不敢帶。周雪梅在這裡很礙事的,就象妻子裝了臺監視器在身上一樣。妻子周雪冰可以在南京隨時知道丈夫在上海的活動。

趙德發買了單後,我們各自打的回家。周雪梅鑽進了趙德發的車裡,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此時的上海如詩如畫,每一個視窗裡都在醞釀著新的故事。它是我們都市的眼睛。

5、小姐只不過替老婆完成了某件事情

回家後,周雪梅說:“如果今晚不是我在那裡,你肯定會帶小姐回來過夜”趙德發說:小姐只不過替老婆完成了某件單一的事情。

玩伴們總是要分開的。回家之後我又重新陷入了孤獨。開啟電腦時已經十二點鐘。我不知道我該幹什麼事。我把雙腳蹺在電腦桌上,一副吊二郎當、不務正業的樣子,目光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我想寫一首詩或順口溜什麼的,把那些燈紅酒綠歌頌或者諷刺一下。幾年來,我一直用著前些年做生意賺的幾十萬元存款,就想寫點象樣的詩歌,作一個瀟灑而前位的自由詩人。用上電腦之後,我把寫詩就不叫寫詩了,叫“打詩”了。打詩不好聽,就象上海人把洗頭叫“打頭”一樣,有些恐怖色彩,叫人想到武力。我已經打了四五年了,只在《詩刊》上發表過兩回組詩,各省市的文學刊物倒發表過不少,都沒多少稿費。太窮了。許多刊物都維持不下去,維持下去的也朝不保夕。日子過得非常可憐。即使如此,詩歌在刊物中的份量也越來越輕,成了點綴。有點象詩人的生存狀態。太無足輕重了。詩歌成了夕陽文學,衰落了,只是還沒落山。就這麼個景況,刊物還為主編副主編的歸屬問題鬧得熱火朝天,時刻發生著大大小小的明爭暗鬥。但我還是把自己當詩人看待。我很擔心文學的未來,如果我打不出詩來,中國就沒有好詩了。我替廣大讀者感到焦心。他們讀什麼呀?所以我急,急得失眠。

此時的趙德發和妻妹周雪梅已經回家了,故事從我們的另一端展開。趙德發的妻子周雪冰在給妹妹租房時,考慮到了妹妹監視的能力問題,便把她的房子租在同一幢樓上。趙德發在五樓,周雪梅在四樓。趙德發人長得高大且胖,一百六十多斤重,把這麼大個龐然大物搬上五樓,自然就氣喘吁吁了。趙德發這人特怪,一到夏天他就成勞模了。額頭上有多少汗,背上就有多少汗。好象世界上就他一個人辛苦。

趙德發進門的第一要務就是洗澡。從浴室裡出來,就聽見門響,他光著身子衝著門問:“誰?”門外傳來周雪梅的聲音。他對周雪梅的聲音是相當熟悉的。早在十一年前,他在妻子周雪冰家玩的時候,對周雪冰周雪梅姐妹倆說:你們兩姐妹,總歸我是要娶一個走的。那時周雪梅還小,周雪梅說:你把我姐娶走吧。後來就真的娶走了周雪冰。

周雪梅住在姐夫的樓下,也是一進門就要洗澡,可水龍頭壞了,她提著一袋換洗的衣服來到姐夫的房間。趙德發匆忙穿好,讓她進去。周雪梅說:“這麼快就洗好了?就只沾了點水吧?我看你除了做生意之外什麼事都不認真。”

趙德發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洗好?一切該洗的地方都洗好了。你快去洗吧。”

周雪梅閃身進浴室,砰地關上門,把趙德發的半句話關在了外面。趙德發此時也開啟了電腦,並給我發來了電子郵件,說此時此刻小姨周雪梅正在洗澡,水聲很大。我也給他發了一個郵件過去:當心點,那可是小姨子。趙德發馬上作出反應:嘿!沒事的。

喝了許多啤酒的趙德發有點餓了。周雪梅洗澡出來後,他叫周雪梅給他做點飯吃。周雪梅眨巴著輕便的單眼皮說:“你別把我當小保姆了。”趙德發說:“誰把你當小保姆了?你姐在這裡時,這些事都是你姐幹。現在她走了,就該你幹。”周雪梅說:“我不能替代我姐。”趙德發說:“好啦,我自己來。你吃嗎?”周雪梅說:“你做好了我就吃。不做就不吃。半夜吃飯要發胖的。”周雪梅不願做,趙德發只好自己動手。飯上桌了,周雪梅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