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幾時開始,對我用這種冷冰冰的語氣說話了?我喉嚨哽咽,把眼淚硬逼下去:“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從緬甸……”�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死?對嗎?”�
“別這麼冷言冷語,就好像我是個不相干的人。”�
“怎麼會不相干。你是明陽的未婚妻,以後會是我的弟妹。”�
我啞然。如鯁在喉。�
在這個冷颼颼的上空,我魂牽夢縈的人回來了,穿過了時間和空間的茫遠之後,活著回來了。恍如隔世。可是眼前,似乎有紛擾桃花黯然飄零的孤寂,在秋日的蕭冷裡靜靜蔓延。我面前的大森林,好像珠峰上的千年積雪一樣冰冷,這是那個捨命護我的人嗎?�
“若心是自由的,為什麼要被桎梏擱淺?”我也固執。十指交纏,用力反駁,“我誰的未婚妻也不是!我只是藍若惜!”�
他拍拍我的頭,眼睛卻不看我:“這是宿命。”�
“我討厭宿命!”�
“可他們都是愛你的!”�
“誰?”�
“明陽,還有你的奶奶。”他的掌心有溫暖傳來,只一瞬,就拿開了,“愛你的人不會害你!你乖一點!”�
愛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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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不愛我嗎?�
我睡著了。飛機遇到氣流顛簸,醒過來,轉頭看看大森林,他還在專心致志地駕駛。�
我準備再閉上眼睛時,就看見他旁邊的玻璃窗上映出一個影子,女子魅笑的影子。�
這是在千尺高空。窗外怎麼可能有人?�
猛回頭。�
大駭!差點跳起來。�
是她?那個在學校東操場上盪鞦韆的女子。�
“你,已經死了?”她哧哧地笑,嘴角咧出一道弧線,“今年的雙數里有你的,別忘了。”�
又是這句該死的荒唐話。�
“大森林!”我驚慌地拽他的衣角。�
他慢慢地回頭,轉過來,給我看到一整張臉,竟是完整的一張慘白的假面。�
我“啊——”一聲掙扎地醒過來,氣喘吁吁。�
“做噩夢了?”大森林問我。�
我失魂落魄地看窗戶,那裡已經沒了她的影子。此時深刻體會如影隨形的含義。�
“不舒服?”他伸出一隻大手覆蓋上我的額頭,試探溫度。�
“沒有。”�
“你睡一會兒吧!直升機耗油,等到了加油的地方我再叫你。”他從口袋裡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