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A Chinese Fantasia:話不多談了。已寫過時候,可見宇宙風文字月不該寫的,後悔無及。7月13日早於紐約。
(原載《宇宙風》第四十九期,1937年10月)
譯後記
林語堂這個名字,對我們來說,既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不少人知道他是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不可或缺的著名作家,卻不知道他還是一位國際知名的學者。人們不僅承認他是一位偉大的文學家,並且承認他是一位偉大的哲學家、語言學家和幽默大師。
林語堂是中西文化結合的產兒,一向以“兩腳踏東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為座右銘,他於1895年10月10日出生在福建省龍溪縣一個傳教士家庭,自幼受西方文化的薰陶,早年曾求學於廈門尋源書院和上海聖約翰大學,後留學美國哈佛大學和德國來比錫大學,分別獲碩士與博士學位。回國後,曾先後執教於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北京女子師範大學和廈門大學,並在國內外創辦和編輯了不少刊物。1936年之後,他一直客居美國,1966年到臺灣定居,1969年當選為臺灣國際筆會會長,1975年4月被國際筆會維也納第四十屆大會推選為副會長,並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獎候選人之一。1976年3月26日,他病逝於香港。林語堂先生一生著譯頗豐,有散文、小說、政論、詞典、教科書等。他的著作,在東西方都極受歡迎,曾被譯成多種文字出版,以至現今美國大的圖書館幾乎都收藏有他的著作。
《中國人》(My Country and My People)是他在西方文壇的成名作和代表作。該書是應美國紐約莊臺(John Day)公司之約,1934年春夏秋三季在廬山附近的牯嶺用英語寫就的,1935年由雷諾與希師閣(Reynal & Hitchcock)公司出版。這是一部有關中國社會、歷史和文化的著作。它以中國文化為出發點,對中西文化作了廣泛深入的比較,旨在向西方介紹中國文化,使西方人能夠比較確切而客觀地瞭解中國。
該書出版之後,在西方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被推崇備至。1936年,英國倫敦威廉·海涅曼(William Heinemann)公司再版,以後曾被譯成俄語、日語、瑞典語等多種文字出版。據譯者所知,中譯本有1936年上海西風社出版的黃嘉德所譯《吾國吾民》,以及1938年世界新聞出版社出版的鄭陀所譯《吾國與吾民》,可惜一般已極難看到。1939年,威廉·海涅曼公司又出版了該書的修訂本,其中新增加了《中日戰爭之我見》一章,記錄了作者在中華民族危急關頭的思考,關於舊文化能否拯救中國,關於為什麼日本必敗,關於中國未來的道路……
歷史經過了半個世紀的落差,今日之中國已不復為林語堂先生筆下的中國,今日之中國人民也不復為半個世紀前的中國人民。幾十年來,中國社會(尤其是社會制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然而,現實永遠給人以現實主義的教育,半個世紀之後的中國人繼續對自己的傳統文化進行著深刻的反思。他們在思考些什麼?他們又發現了什麼呢?
朝花夕拾,我們透過自己的努力來譯介本書,旨在引起人們進一步的思索,幫助他們更好地反思傳統,反思自我,而不是簡單地去接受或批評書中的片言隻語,相信他們也不會那麼做的。
本書由兩人合譯,根據1939年版譯出。翻譯工作採取每人各譯半部,然後互校的辦法。正文前的序言、引言以及第一至六章由郝志東譯出初稿;第七至十章由沈益洪譯出初稿。之後相互校改,最後由沈益洪進行總體文字修飾,整理成稿。為了適應當代讀者的需要,譯文采用現今通用的語體文,力求明白曉暢而又生動活潑。書中腳註,除註明外,均為譯者所加。原書附錄中有“中國的朝代”和“中國人名的拼寫和發音”,對國內讀者參考價值不大,故而略去,本書內容橫跨中西,人名、地名和引文不少,翻譯時糾正了原書的一些訛誤,並已在腳註中加以說明,然而限於學識,譯文中乖謬之處想必還會有。真誠地歡迎來自各方面的批評指正。藉此機會,向關心、支援和幫助本書翻譯、出版工作的朋友們表示由衷的謝意!尤其應該感謝曾在河北師範大學外語系工作的外籍教師Eva Richter教授和Del Arnold先生的釋疑;感謝上海圖書館、上海檔案館、華東師範大學圖書館等單位不少同志為引文查考所提供的方便;感謝浙江人民出版社潘建國同志為本書出版所作的努力。
譯者
198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