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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不要說是海青舞。就算我媽媽。都沒有像安德魯這樣對我好過……”

藉著火塘裡散發出來的微弱火光,看著猶如小鳥依人般縮在自己的懷裡,已經陷入甜甜夢鄉,嘴角還帶著一僂微笑的安德魯,雖然知道這樣的對比很不公平,雖然這個念頭剛剛從心底揚起,風影樓就強行把它壓制了下去,但是,他畢竟是想過了。也許在風影樓的內心深處,他真正喜歡,真正想要的,並不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女強人,而是像安德魯這種溫柔體貼的小女生吧?!

日子,就在這種激烈與枯燥並存的戰鬥生涯中迅速滑過,轉眼間,風影樓就已經和馬圖塞思他們並肩作戰了整整十天,而日曆,也翻到兩千零一年十二月地中旬了。

到了第十天地晚上,在風影樓的堅持下,他們這一批人回來得很早,早得甚至手錶上的時針,還沒有跳過當天的凌晨。雖然有點訝異,但是迎著風影樓的目光,安德魯的臉上,還是揚起了一個只會對他綻放的溫柔微

她跑過去盛湯之前,風影樓已經走前一步,輕輕抓。

“陪我出去走走好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風影樓的動作實在太親暱,他把下巴輕輕枕到安德魯的肩膀上,說悄悄話時,嘴唇幾乎要觸到了一個少女最敏感的耳垂上,而從他嘴裡吐出來地暖意,一股股輕輕噴灑到安德魯的面板上,讓她在心跳加快中,臉龐上很快就揚起了一片嬌豔無方地玫瑰色彩。

阿富汗人在交談時,絕不會以“性”這個話題取樂,但是和風影樓“並肩作戰”了十天,彼此已經熟悉起來的那些戰士,仍然有不少人,一邊喝著雞湯,一邊悄悄對著風影樓眨著眼睛,臉上更揚起了帶著幾分曖昧意味的笑容。

風影樓沒有鬆開安德魯的手,兩個人就這樣在所有人微笑的注視下,並肩走出了山洞。

現在已經接近第二天的凌晨,四周早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雖然遠方吹來地風中,依然帶著硝煙的氣息,但是響了一天地零星槍聲,還有B52轟炸機的反覆轟炸,終於一起歸於平靜。放眼望去,在皎潔地月光下,天與地之間只剩下一片慘淡而冰冷的銀白。

看到安德魯有點瑟縮,風影樓脫下還帶著自己體溫地外衣,把它直接披到了安德魯的身上,然後認認真真的幫她繫好了衣釦。在做這些的時候,風影樓再次快速掃了一眼他留下記號的地方……李凡他們仍然沒有回覆。

風影樓拉著安德魯蹲下來,他隨手拾起一些小石子和樹枝,用了幾分鐘時間,在地上擺出一個最簡單卻實用的“沙盤地圖”。

“你在科夫曼教官的訓練營裡呆了那麼久,你肯定知道如何看這種地圖,並且利用它,找到最安全的路。”

風影樓凝望著安德魯的臉,低聲道:“我已經反覆計算過,你平均每小時能在大山裡移動六公里,從我們這個位置出發,只要你按照我預設的行動路線前進,沒有走錯路,沒有因為意外受傷影響了自己的速度,在天亮前,你能走出大約三十五公里,已經足夠脫離這片戰區。”

看著風影樓在地上擺出的“沙盤地圖”,安德魯真的呆住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明白,風影樓為什麼明明是來自中國的軍人,明明帶著特殊任務混進基地組織,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就突然自告奮勇的和基地組織成員,一起參加他們所謂的“聖戰”,每天周旋於生與死的邊緣。

原來,風影樓想要摸清楚地形,想要弄明白哪裡是雷區,哪裡是安全的通道,原來他做了這麼多,承受了這麼多的危險,竟然只是想要為她,找到一條……通向生存的路!

不止是路,在那件還帶著風影樓體溫的上衣口袋裡,還有兩塊風影樓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高熱量壓縮餅乾,有一個表面還帶著黑色血跡的指南針,還有一隻早就準備好,裡面已經灌滿清水的軍用水壺。

當著安德魯的面,風影樓突然拔出了身上的刺刀,在自己的左臂上輕輕一劃,鮮豔的血珠就隨著傷口滲了出來,做出這種近乎自殘行徑的風影樓,取出一塊他早已經準備好的白布,/=著自己的鮮血,在這塊白布上,珍而重之的寫下了大大的三個英文字母……SOS!

這是國際通用求助訊號,當安德魯用整整一夜時間,終於走到這片山區的邊緣,天色也即將放明時,她只需要找一根木棍,把這樣一塊帶著風影樓鮮血的白布挑起來,再加上她醒目的金色頭髮,無論她遇到的是美國特種部隊,還是在四周封鎖山區的反塔利班聯盟士兵,只要對方沒有下意識的立刻開槍,她都可以活下去,都可以順利離開這片大山,離開這片戰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