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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下一個。最好的殺手,才能接掌蓮調山莊,成為天下的主宰。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一切?你是誰?

那個老人嘆了口氣,然後緩緩地說,蓮槳是你娘,而我,是蓮槳的娘。你的外婆。現在開始,你是蓮滿山莊的新主人。

我不會再當個殺手了。

你不能不當,蓮花。這是沒有選擇的事情。如果你要離開,我就會殺死你。因為蓮滿山莊不允許外面有比莊內更厲害的殺手存在。

我最終還是離開了江南,儘管外婆要我留下來接管蓮謂山莊,可是我自己明白,我再也無法使用葬月劍來殺人,因為我已經有了感情,我走到了殺手的盡頭。離開的時候我最後一次舞動葬月劍,將我的外婆刺殺在我的劍下。當婆婆緩緩從我面前倒下的時候,我的手幾乎握不住劍了。我想我再也不能使出殺人的劍術了。

那年冬天我回到大漠,重新有風沙灑落在我的面容上。可是當我走到蓮池邊上的時候,蓮花己經全部枯死,我不知道來年它們會不會重新發芽,開花。

我坐在蓮池邊上,解下我的發初,我突然發現我的頭髮己經那麼長了,黑色的髮絲垂到水中,同蓮花的殘梗糾纏在一起,我看到水中那個女子的影子,一瞬間想到我娘。也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蓮獎,蓮花,蓮花。

我想以後我會像我的父親一樣,安靜地生活在這個大漠,每天早晨起來看天邊寂寞的飛鳥,想象著東邊水氣瀰漫的江南。我也會像父親一樣在夜色中舞劍,讓星光落滿肩膀,同時撫琴,哼唱那首小調。

我披散著頭髮走進我居住了十多年的房子,一切都在,只是都蒙上了一層柔軟的灰塵,像是我己經離開了很久。我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直走到日落。每走一步我都會聽到我父親的聲音。

我看到桌上的那些銀針,那些淬著紅蓮劇毒的銀針,十五歲前我的殺人利器,一瞬間我感到滄海桑田。我捏著銀針,嘆息聲瀰漫在房間中。

我突然想起我的未曾見過面的母親,想起與父親酷似的最終死在我手上的哥哥蓮花,想起我們的劍術,想起蓮調山莊門前哥哥流淌如江南流水的鮮血。

然後我突然聽到有人破門而人的聲音,我從恍憾中回過神,看到一個陌生的刀客,他間我他可不可以在這裡借住一個晚上,我說可以。

等我回過頭時,才發現剛才的驚嚇讓我捏銀針過於用力,我的面板被銀針劃破了,我看到我的鮮血滲出來,變成幽藍色。

然後一切在我眼前晃動不止,所有的色彩開始渙散,我聽到天空上飛鳥的嗚叫,殺,殺,殺。在我倒向地面的時侯,我聽到了熟悉的聲普,只是我己經分不出那是我的父親,還是我的哥哥。只是我知道,那個低沉的聲音在唱:

燈影槳聲裡,天猶寒,水猶寒。夢中絲竹輕唱,樓外樓,山外山,樓山之外人未還。人來還,雁字回首,早過忘川,撫琴之人淚滿衫。揚花蕭蕭落滿肩。落滿肩,笛聲寒,窗影殘,煙波槳聲裡,何處是江南。

一個仰望天空的小孩

我是一個在感到寂寞的時候就會仰望天空的小孩,望著那個大太陽,望著那個大月亮,望到脖子痠痛,望到眼中擒滿淚水。這是真的,好孩子不說假話。而我筆下的那些東西,那些看上去像是開放在水中的幻覺一樣的東西,它們也是真的。

音樂

一直以來我就是個愛音樂的人,愛得排山倒海,骨子裡的堅持在別人看來往往是不可理喻的。

在天空清澈的夜晚,我總會在CD機中放進一張民謠。我總是喜歡揚琴丁丁冬冬的聲音,像是一個滿腹心事的朱朝女詞人的淺吟輕唱。紅了櫻桃,綠了芭蕉,雨打窗臺溼經銷。而我在沙發溫暖的包圍中,在雀巢咖啡低調而飛揚的香味中,清清楚楚地知道,窗外的風無比的清涼,白雲鑲著月光如水的銀邊;一切完美,明日一定陽光明媚,我可以放肆得無法無天。

然而大多數夜晚我的心情是不好的。寂寞。蒼涼…和一點點呼之欲出的恐懼。而這個時侯我會選擇張楚,或者羹唯。我總是以一種抗拒的姿態坐在客廳牆角的藍白色沙發裡,像個寂寞但倔強的小孩子。滿臉的抗拒和憤怒,卻睜著發亮的眼睛聽著張楚唱〃上蒼保佑吃飽了飯的人民〃以及寞唯的無字哼唱。我是個不按時吃飯的人,所以上蒼並不保佑我,我常常青疼,並且疼得掉下眼淚。我那個心愛的藍白色沙發的對面是堵白色的牆·很大的一片白色,蔓延出泰山壓頂般的空虛感。我曾經試圖在上面掛上幾幅我心愛的油畫,可最終我把它們全部取了下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