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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昨夜離開蘭妮的陽臺後就不再想多餘的事，不過他沒忘記拜託提姆幫他調查那套房子戶主的基本資訊——別誤會，他還沒有被害妄想症，只是為了方便第二天送貨上門。

“今天不找芭芭拉了，嗯？”時隔多日，再次收到夜翼求助的提姆高高揚起眉毛，他故意放慢了語速，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我很忙。”

迪克：“拜託，提姆，別這樣。”

他去給別的姑娘送東西，還得拜託前女友芭芭拉調查蘭妮的住址資訊，這也太奇怪了。沒十年腦血栓做不出這種事，雖然他和蘭妮什麼都沒發生，芭芭拉也不會介意這個，但這樣總不太合適。

提姆也沒想真的拒絕迪克，只要不提讓迪克接任蝙蝠俠披風的事，他們的關係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蘭妮·艾迪？”提姆回憶，“我見過她，在韋恩集團門口，她似乎有話要對我說。但我忙著去處理達米安的事，所以拒絕和她談談。”

“她去找過你？你們見過？”迪克追問道。

“一面之緣。”提姆端起瓷杯喝了一口咖啡，到現在他的心情還算好，“倒不如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迪克向提姆解釋了一番晚上他踩碎遮雨棚的事，沒有提及自己對蘭妮有些微妙的想法，只是提起了初見：“你還記得那輛從布魯德海文抵達哥譚的跑車嗎？它被炸燬在路邊，我那天在同一個地方碰見了蘭妮，她就掛在消防梯上，我救下了她。”

有那麼幾秒，提姆沒有說話。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提姆深吸一口氣，“那天我在跑車損毀街區看見了紅頭罩，他在同一時間進入了哥譚，破壞了沿途的監控探頭。所以我判斷是紅頭罩用布魯斯的口令入侵了你的安全屋，把那輛車開到了哥譚……現在我們的嫌疑人又多了一個。”

“你認為是蘭妮進了我的安全屋？”迪克訝異道，“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提姆在得到關鍵資訊後就推掉了手頭的其他工作，開始透過蝙蝠電腦調取各地的監控錄影和蘭妮·艾迪的身份資訊，“你剛才說了，她住的地方就在布魯斯的安全屋附近，三層，陽臺下方有垃圾回收箱，但你不能確定她的門牌號……”

“現在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迪克。”提姆盯著螢幕低聲說道，“她住的就是布魯斯已經廢棄的安全屋，戶主登記的是火柴·馬龍，你應該還記得布魯斯的這個假身份。”

迪克：“……什麼？”

他想起蘭妮的說辭，這套房子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產——該死，該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吧？

迪克心情複雜，他艱難地提問道：“你查到她的身份資訊了嗎？她對我說，她的父母因車禍去世，她是在福利院長大的。”

“確實如此，我看到了相關資訊。”提姆回答，“但她身上依舊存在疑點，從出生到十歲為止，蘭妮·艾迪的檔案裡只有每年的體檢報告，福利院記錄缺失，沒有任何生活照片、影片錄影，明面上的資料都是造假的，包括在校檔案……”

“噢，老天，她甚至沒上過學？”迪克喃喃道，“她過得一定很不好。”

提姆：“？”

他不知道為什麼迪克會對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抱有這麼大的好感，迪克的確具有很強烈的同理心，感情豐沛，但這不代表他失去了警惕，對什麼人都掏心掏肺地好。

蘭妮·艾迪使用布魯斯的口令入侵夜翼的安全屋，如果這是真的，那反映出的問題已經很大了。

提姆覺得這個女人不太簡單。

“蘭妮·艾迪這個身份可能是假的，我們應該調查她，她身上疑點重重。”提姆理智地說道，“保持警惕心，迪克。”

“我知道，我會的。”迪克回應道。

但提姆一點也不放心，畢竟迪克會因為感情的影響幹一些蠢事，譬如不分場合地和小丑女在床上玩遊戲之類的……

雖然那一次夜翼是為了從哈莉·奎茵那裡得到毒藤女的情報，但當蝙蝠俠以為被綁架的夜翼遭遇了危險，趕到現場卻聽見兩人嬉笑聲的時候，別說站在門口聽牆角的蝙蝠俠了，負責遠端調控的提姆隔著螢幕都感到一陣窒息。

希望迪克是真的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吧。

調查蘭妮·艾迪這件事交給了迪克去做，提姆則主要負責傑森這邊。他探查到了傑森的蹤跡，懷疑傑森要以蝙蝠俠的身份行動，不得不加緊盯梢，暫且沒有功夫去管迪克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