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人家就說,行了,行了,收起介紹信吧。這兒求職的人每人都有這樣的一封介紹信。
還有一個故事說:一群大學生說說笑笑,跑來問愛因斯坦,什麼叫相對論。他回答說:“你坐在一個漂亮姑娘旁邊,坐了2小時,覺得只過了1分鐘;如果你挨著1個火爐,只坐了1分鐘,卻覺得過了2小時。這就是相對論。”
英費爾德在普林斯頓是愛因斯坦的助手,在他的回憶錄中,提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即愛因斯坦的誠懇與理智的關係。他認為這兩者在愛因斯坦身上是和諧共處的。“很難找到一個學者,其思想能在這樣的程度上充滿情感,能具有這樣明朗的表達激情的聲調,能在這樣的程度上以‘為超個人的東西服務’的激情中,從對大自然的美的陶醉中汲取養料。同樣,也很難找到一個人,他對人們的誠懇態度、對人們的愛、對人們的責任心,能在這樣的程度上出自他的思想。”
英費爾德對愛因斯坦的這一特點作了非常準確的說明。
“在物理學方面,我向愛因斯坦學到了許多東西。但最珍貴的,卻是在物理學以外學到的東西。愛因斯坦是——我知道,這樣說多麼平庸乏味——世界上最好的人。其實,看來這個定義也不那麼簡單,而且需要作些必要的解釋。
“同情——一般說來這是人的善良的源泉。對別人的同情,對貧困、對人的不幸的同情——這就是善意的源泉,它透過同情的共鳴器起作用。當我們看到別人在鬥爭和痛苦的時候,對生活和對人們的眷戀便透過我們對外部世界的聯絡在我們的感情中激起反應。
“但是,善意還有完全不同的根源。這就是建立在獨立清醒思考基礎上的天職感。善意的、清醒的思想把人引向善,引向忠實,因為這些品質使生活變得更單純,更充實,更完美,因為我用這種方法在消除我們的災難,減少同我們生活環境之間的摩擦,並在增加人類幸福的同時,保持自己內心的平靜。在社會事務中應有的立場、援助、友誼、善意,可以來自上述兩個源泉,如果我們採用解剖學的話說,可以來自心靈或頭腦。我一年一年地學得愈來愈珍視第二類善意——它來自清醒的思維。我曾多次看到不是由清醒的理智支援的感情是多麼地有害。”
許多瞭解愛因斯坦的人們問自己,在這個人身上什麼東西更偉大:是洞察宇宙構造的智慧,還是對人類的每一次災難和對社會的不公正的每一次表現的共鳴之心?這個印象在與愛因斯坦一起在普林斯頓生活過的人的回憶錄中表現得很清楚。替愛因斯坦治過病的古斯塔夫·布基醫生寫道,無論愛因斯坦思想的深刻性和突然性所留下的印象是多麼的強烈,然而“他的人性畢竟是一個最大和最感人的奇蹟”。布基解釋道,愛因斯坦從不願畫家給他畫像,但有一個理由準能對他起作用。畫家只須說這一點就夠了:愛因斯坦的畫像或許會——即便是暫時的——幫助他擺脫貧困,於是愛因斯坦就毫無怨言地陪上許多個小時,讓這個可憐的人給自己畫像。布基說,大街上的過路人在看見愛因斯坦的時候總是露出善意的笑容。面對他們的笑容,他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在普林斯頓,人人都認識他。
“甚至在普林斯頓這個小小的大學城裡,所有的人都是用貪婪的好奇眼光看著愛因斯坦。在我們一起散步時,我們總是避開那幾條繁華的大街,專撿野外和行人寥落的小街。比如,有一次,一輛小汽車裡的人請我們稍等片刻,從汽車裡鑽出一位已經不年輕的帶著照相機的婦女,由於激動臉都紅了,她請求:”教授先生,請允許我給您拍一張照片。‘’請吧。‘他安詳地站立了幾秒鐘,然後繼續自己的談話。
我相信,過了幾分鐘他就忘了這件事。
有一次,我們走進普林斯頓一家影院看電影,我們買了電影票,走進擠滿人的前廳才知道,還要等15分鐘才開映。
愛因斯坦提議走一走。出來時,我向檢票員說:“我們過幾分鐘就回來。‘可是,愛因斯坦感到不安。
‘我們已經沒有票了,您會認出我們嗎?’檢票員笑了,他認為這是教授開的一個很成功的玩笑,就對愛因斯坦說:“是的,教授,我大概會認出您的。‘”
到美國之後,愛因斯坦的生活相對安靜下來,很少出門。1935年5月,他到百慕大作短期旅行,這是愛因斯坦最後一次離開美國外出旅行。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取得移民簽證。除此之外,愛因斯坦與外界接觸也比較少,但這並沒減少他在美國人心目中的魅力。
1934年1月,羅斯福總統在白宮接見愛因斯坦夫婦。1938年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