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無人敢動他們,即便是南京老蔣,當初那幾十萬大軍準備跨過長江,兵臨上海城下,不還是被杜海生輕而易舉的化解,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羽翼豐滿,手中掌控著五萬人的部隊,而吳佩孚、唐生智的第一、第二軍也是聽他調遣。
還有剛剛組建的上海警備司令部,防衛安全域性,一共七萬餘人。
即便沒有自己手中這五萬人,杜海生手中的軍隊也達到了驚人的二十二萬。
雖然在人數上可能跟張宗昌的部隊有不小差距,但現代戰爭並不是單看人數一方面,還要看彼此的武器裝備精良程度,士兵的作戰能力,士兵的精神氣勢,還有指戰員的戰略素養等各方面的比較。很顯然,在這幾項中,杜海生手下的任何一支軍隊都完爆張宗昌的部隊不止一條街。
更何況,杜海生在上海灘的老百姓中有絕對的權威,在他們的心目中,杜海生就是他們的信仰,有了如此強大的群眾基礎,想要跟他鬥,談何容易。
而眼前這個張宗昌,很顯然沒有認識到這一點。
不過,礙於張宗昌曾救自己於水火之中,孫傳芳還是決定提醒他:“你當真以為,東北的張某人,會為了你而跟杜海生撕破臉皮麼?”
他故意省去了自己,找了張學良來當擋箭牌。
“怎的不能?”
張宗昌眉頭一皺,一副胸有成竹的反問道。
第六百二十章 為其主,不為其兄!
孫傳芳見張宗昌如此不開竅,也是惱怒,語氣不善的提醒道:“你可知道,東北張某人跟杜海生是何等關係?”
“哼!”,沒成想,他的話招來張宗昌的極度不屑:“什麼關係,難道能比得上我和他麼?”
“哎!”,孫傳芳忍不住暗中搖搖頭,嘆息一聲,道:“兩人的關係或許沒有你和張某人的鐵,也沒有你們兩個相識的時間長,但有一點,孫某想問效坤兄,你可知道,軍人最在乎的是什麼?”
不等張宗昌回答,孫傳芳透露道:“在杜海生訂婚之日,張某人親自前來,和杜海生秘密商談,最終達成協議,在未來五年的時間,杜氏企業每年都會為東北軍提供數量可觀的軍火武器,而且,據我所知,張某人已經為了防止杜海生變卦,已經提前預付了定金,他沒有了人,可以再招,民國最不缺的就是吃不上飯,走投無路選擇當兵的人,假以時日,定能招夠跟你手下部隊一樣多的人數。可軍火武器呢?現在的民國,八成以上的軍火武器都有他和付子豪提供,兩人的關係,我不說,想必效坤兄也是知道,而剩餘那兩成,根本無法和他所提供的軍火武器效能相提並論。”
“為何,為何杜海生偏偏會針對自己,就連那山西的閻錫山,都得到了他的軍火武器,為何我就不能?”
張宗昌徹底暴走,在房間中怒吼著,杜海生的所作所為,讓他很是不解。
見他這樣,孫傳芳忍不住搖搖頭,看來他還是不清楚自己的問題所在啊,也罷,看在曾經救我一命的情分上,今天我就多說幾句吧。
“閻錫山跟你卻是有所不同,他治下的山西,雖然也不太平,但閻錫山畢竟也算為老百姓考慮,倒是你……”
孫傳芳嘆息一聲,不再多說,言盡於此,也算仁至義盡,至於張宗昌能不能聽進去,並且領會,也只有看他自己了。
不過,他還是覺得,恐怕對於這個殺戮成性的人來說,很難。
孫傳芳也知道,自己在這裡多說無益,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再次提醒道:“效坤兄,聽兄弟一句話,還是儘快離開上海比較好。”
說著,轉身離開。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的張宗昌突然開口問道:“馨元兄,若我率兵南下上海征討杜海生,你會幫誰?”
“為其主,不為其兄!”
說完,再也沒有停留,離開了飯店。
他這句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張宗昌再傻,也能聽得出其中意思,很顯然,對方會為了杜海生,而選擇自己這個同生共死的兄弟。
頹廢的坐在床上,張宗昌有些憔悴,內心卻已在崩潰的邊緣,他萬萬沒有想到,杜海生竟然做的如此之決絕。
正在這時,剛洗完澡的張怡然披散著頭髮從外邊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張宗昌的身邊,毫不避諱的挽著他的胳膊,道:“父親,我想出去轉轉。”
“收拾東西,通知林伯,立刻返回濟南。”
張宗昌看了眼窗外|陰霾的天氣,聲音冰冷的有些嚇人,吩咐道。
“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