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翻至坡頂,果然下方是一條澎湃的大河,而河的對岸,那巨大的鼎形山岩,豁然屹立眼前。卓木強巴驚呼道:“共日拉!我們竟然跑回共日拉了!”
回到村裡,沒見到阿米,應該是去照顧病人了,有熱心的村民去通知阿米,安吉姆迪烏也來看望他們。塔西法師表示,卓木強巴他們已經很疲?,就由他來回答村民的問題,讓卓木強巴他們去休息。
回到熟悉的小屋,倦意終於不可扼制地襲來,卓木強巴只想倒頭便睡,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復爬起,希望共日拉村能派人去雀母看看,如果找到他們在雀母的同伴,就告訴他們,自己這一方已安全抵達共日拉,希望他們別擔心。然後,他看了已進入夢鄉的呂競男一眼,自己也很快地睡去了。
錯日附近。
莫金、索瑞斯、馬索三人先後奔跑而出,皆是衣衫凌亂、血汙滿面。莫金抱怨道:“以後沒有弄清楚的事,千萬別再做這麼危險的試驗了!我們差點被你的試驗害死!”
索瑞斯嘿嘿一?。馬索眼珠一轉,記在心上,這時猛地聽到濤聲如歌,馬索道:“老闆,看來是快到那處狹口了,這裡是唯一能渡過湖的地方,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們就這麼放過那個設計陷害我們的人麼?要不要回去報復他?”馬索又露出那副張著嘴、微吐舌頭、瞪大眼睛頻頻點頭的樣貌。
莫金道:“你這個笨蛋,就算回去報復了他又能怎麼樣?他能給我們什麼?這是個機會,你懂不懂?那個小矮子會為我們拖住卓木強巴他們的,我們要找的是神廟……神廟!明白嗎?”
對多數人好(2) 地牢裡,岳陽和張立說了一宿話,張立很快又睡了過去。岳陽數著自己的脈搏,不記得數了兩萬六千多次還是七千多次,自己也睡著了。當他再次醒來,地牢裡?影空空,燭火已滅,數道光柱透過夾壁孔隙斜射進來,光柱中影影綽綽,地上汙濁不堪。岳陽拍了拍昏沉沉的腦袋,站了起來。
“你醒啦,小夥子。”地牢隔壁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岳陽一驚:“是誰?”
那蒼老的聲音又道:“你是……和卓木強巴他們一起的吧?”
岳陽奔到隔欄旁望去,只見一位白髮披頭的老者,渾身血汙,被釘在十字架上,十指箕張,指甲又黑又長,一雙好像掛豬肉的鐵鉤子貫穿他的肩胛骨。一柱光緩緩移到老者手背,岳陽這才看清,那又黑又長的哪裡是十個指甲,分明是從指尖釘進指骨的十枚鐵釘。
?看著這個遭遇比他們還慘的老者,岳陽愣是想不起是誰。
那個老者微微別過頭來,道:“就你一個人嗎?卓木強巴他們呢?逃掉了吧?”
岳陽又被嚇了一跳,原來這個老者的兩個眼窩深陷,滲出血來,說話時滿嘴也是鮮血淋淋,他竟然被人生生剜去了雙眼,牙齒也被一顆顆拔去了。這時,老者臉上的圖騰提醒了岳陽,岳陽失聲叫道:“大迪烏!你是次傑大迪烏!”
次傑大迪烏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對這個只見過一面卻能認出自己的小夥子表示肯定。岳陽心中冰涼,道:“是誰幹的?是郭日嗎?他……他可是你的學生啊?他怎麼能這樣做??
次傑大迪烏緩緩道:“郭日這孩子,是個非常出色的政治家呢,他深知不是盟友就是敵人的道理。對敵人要狠,這孩子從不手軟。”
岳陽道:“如果是敵人,殺了也就是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他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次傑大迪烏道:“你很聰明,思維也很敏捷,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郭日。是的,他對我施加酷刑,是為了找到嘎瑪基白登的下落。而且,對我這個最大的敵人施加酷刑,想必也是他早就想做的吧。”
“嘎瑪基白登?”岳陽疑惑。
次傑大迪烏解釋道:“嘎瑪基白登是雀母王的名字,他帶著阿吉拉姆逃走了?”
岳陽略感欣慰,凡是對郭日有威脅的事情,他都感到痛快,又問:“他為什麼會把你當做最大的敵人?”
次傑大迪烏道:“我是整個雀母唯一能和神溝通的人,我的話,就能決定雀母王的行為;此外,我還掌握著許多讓人生讓人死的秘法,你說,這還不算最大的敵人嗎?”老人微微仰起頭,似乎回憶起很自豪的事,慢慢道:“郭日這孩子,我知道他會很有出息。從小他就跟著白登學習如何御人,如何統領百官,他是在戰爭中成長起來的,他天生就是一個軍事天才,指揮千軍萬馬,未嘗一敗。長大後,他又跟著我學習神明之術,掌管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