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想忽略都難。他看向身旁熟睡的念霓,不捨得叫醒她,決定去打發來者——不管是誰。
門開了,是兩個穿著入時的女子,他不記得她們是誰,客氣地問道:“你們是念霓的朋友嗎?”
穿著火紅無肩露背洋裝的女子睨睨他隨便的衣著,嬌聲笑道:“別鬧了,梵宇,你不會真的忘了我們吧?”
另一個穿著白色肚兜式衣服的女子附和道:“就是啊,你不是那麼薄情的人吧,我們可從沒忘記你哦。”一手挑逗的撫過他的胸膛。
梵宇笑笑,腦中出現了警訊。他仔細打量眼前這兩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努力搜尋腦中的記憶,然而卻沒有,只覺得這兩人的面孔有些熟悉——不過女人上了妝不都是一個樣,因此他也不能確定。
他問:“小姐是……”
紅衣女子不太高興的說:“我們兩個月前才在王家見過面,之後你還和我們在一起好幾個晚上,是不是,甄宜?”她轉向白衣女子。
“是啊,淑茵。想不到他真的忘了我們。”白衣女子做作的嘆息,“男人真是可怕。”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梵宇想起來了,他和她們在一場晚宴中一拍即合,還度過了好幾個火熱的晚上。
不過話說回來,那都是過去式,問題是她們怎知他在這,而跑來找他?
他和她們打著哈哈,“甄宜和淑茵嘛,我怎麼會忘記你們兩個大美人呢?方才我只是開個小玩笑,逗逗你們而已。對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
聽到他的解釋,兩個女人得意起來。
甄宜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們。可是孟少爺,你的記性也差了點,你答應過會常來看我們,結果兩個月沒有你的訊息,”
“就是啊。”淑茵贊同,“事實上你跟失蹤了沒兩樣,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找你嗎?打去公司又全是你那六根清淨的弟弟作主把我們的電話擋掉,你行動電話也沒人接,我們倒要問問你在搞什麼鬼?”
這就是典型的女人,你問她們什麼永遠不會立刻得到答案。梵宇認命的嘆口氣,再問一次,“我有些事要辦,所以沒和其他人聯絡。你們……到底如何知道我在這?”
甄宜聽懂了他的問題,“還不就是她告訴我們的嘛,她知道我們和你有些交情,特別告訴我們你的下落。我們原本是半信半疑啦,可是她說如果我們不信,她只好把這訊息告訴其他相信的女人。我們只好自己來看看啦,畢竟我們可不想跟其他女人爭你。是不是,淑茵?”
“沒錯,想不到你真的在這裡?”淑茵不屑的探探屋裡,問道:“你怎麼住在這 破爛的地方?一點都不像你。”她推開梵宇,想進屋瞧瞧。
梵宇眼明手快的擋住她,本能的阻止道:“這是別人家,不能隨便進來。”
淑茵皺起眉,“那你又在別人家幹嘛?難道——”她和甄宜交換一個訝異的眼神,“這真的是她家?我還以為是她騙我們的。梵宇,你什麼時候和她勾搭上的?”她不悅的質問。
“就是,難道你是為了她才丟下我們?”甄宜怒視他,“她哪一點比得上我們了?”
梵宇頭痛極了,這些女人怎麼這麼煩?!他做了手勢要她們安靜下來,“這個『她』究竟是誰?”
甄宜一副他很笨的看著他,“當然是婉莉啊,你不會住到人家家裡,卻連人家的名字也記不住吧?”
很少被人看作笨蛋的梵宇趕緊使出迷人的微笑。在心裡想著要把羅婉莉那女人大卸八塊,她真是夠狠了,把他以往的小插曲叫來她家,其意義不喻可明——她要讓雨兒難堪。
他才不會讓她稱心如意,至少他現在知道是誰在搞鬼了。
他問道:“你們知道她還告訴哪些人嗎?還有她有沒有說什麼讓你覺得奇怪的話?你們又怎會認識她?”
為他的邪氣笑容神魂顛倒的淑茵愉悅的回答:“唉呀?我們在同家模特兒公司上班,當然彼此認識啊,只是不熟而已。你該不會連我們是模特兒都忘了吧?”她狐疑的問他。
“當然沒有,我只是沒聯想到你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而已。”梵宇趕緊說。不需要讓她們知道他的確忘記了。
淑茵滿意的點頭,她想了想,“我不知道她有說什麼,甄宜,你應該知道吧?她是跟你講的。”
甄宜想了一會,“她說你對她始亂終棄,轉而泡上她的醜繼姐,她為了不看了傷心,才離開家。她希望我們能夠勸勸你早點回頭,又說假如我們兩個勸你不聽,她每隔三天就叫你其他的『好朋友』來勸你。她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