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湊合算一次,是在幼兒園。
老師教我們識字,教了一句話“你我都要愛護家園”,然後抽查。
老師給我抽了3個字,我大聲地念:“我,愛,你!”
老師臉上頓時一陣紅白反應,抱起我來親了一下,說:“我也愛你!”
然後又加了一個大煞風景的“們”,然後還把每個孩子都抱起來親了一下。
我跟齊高依卓在一起也沒有過特別正式的告白。
那是有一天上政治課,老師讓同桌討論自己感興趣的政治問題,齊高依卓選的是晚婚晚育和計劃生育。
齊高依卓問:“以後準備生孩子嗎?”我點頭。
齊高依卓又問:“以後準備養男孩還是養女孩子?”我說女孩子。
齊高依卓問:“喜歡女孩子嗎?”我點頭。
齊高依卓問:“我是女孩子嗎?”我點頭。
齊高依卓最後問:“喜歡我嗎?”我點頭。
於是我們就在一起了。
我琢磨著我與李思應該算是情投意合,何必如此費勁。又一想,如今形勢變了,李思走俏了,面臨的選擇多了。我很可能成為淘汰產品,必須主動出擊攻佔有利市場。
我發資訊給李思說我在校門口等她放學,李思回資訊告訴我川一楠已經在教室門口等著她了。當我還在掙扎要不要衝到李思座位前等待的時候,下課鈴響了。沒過多久李思與川一楠就從學校走出來。川一楠難得的一臉媚笑,李思居然也反常的心情大好。
我油然而生一句感嘆:“他倆太配了!”
突然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那我是來幹嗎的?”
內心的一次次逼問讓我自己的面部表情變得格外尷尬,以至於李思和川一楠都站在我面前關切地問我一些關於排洩、消化是否通暢的私人問題。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以後,大家決定先去吃飯。
落座處理得很微妙。四邊的桌子,我和李思對坐著,川一楠在中間,還有一邊空著。這似乎有一種玄機:對李思,川一楠觸手可及,而我可望不可及。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飯店小妹把選單塞進了我手裡。
我點:“菜花炒魷魚。”
小妹說:“沒有菜花,魷魚。”
我點:“青椒炒魷魚。”
小妹說:“沒有魷魚。”
我再點:“菜花炒扁豆。”
小妹說:“沒有菜花。”
我又點:“扁豆炒魷魚。”
小妹說:“沒有魷魚。”
我最後點:“青椒炒菜花。”
小妹說:“沒有菜花。”
我大怒說:“怎麼什麼都沒有?”
丫連忙耐心地解釋到:“這裡所有和菜花魷魚搭配的菜都沒有。”
我點點頭,對小妹說:“那單炒盤菜花。”
……
最終由李思完成了點菜的任務。
李思與川一楠開始大談李思學校附近的餐館。說哪家桌子從來不擦,上面的油水直接弄鍋裡用來炒菜。說哪家爬蟲動物甚多,每次都免費在菜裡放幾隻,有時候還是生猛。說哪家的服務員一邊抓頭一邊端菜,頭屑當鹽來調味。
聽得我對將吃的這頓飯毫無期待,胃一陣噁心。
李思和川一楠自己說完還樂,還吃得特香,一點不明白“天下烏鴉一般黑”的道理。上一盤徹底消滅一盤,連油湯都要用來拌飯。我早早地收筷敗下陣來,尋思著解決了溫飽問題應該考慮正經事了。
便給對面的李思發了一條資訊:“我需要與你單獨相處一會,解決私人恩怨。”
李思回:“私人恩怨?我欠你錢了?”
我說:“一激動,手一抖,按錯了。應該是私人問題。”
李思回:“什麼問題?”
我橫了心地說:“感情問題!!!”還特意多加了幾個感嘆號以表問題之迫在眉睫。
我和李思的手機響得沒完沒了,川一楠睜著大得跟探照燈似的眼睛掃來掃去。川一楠力爭融入我們似的,也把手機折騰出一些聲響,放起了歌:“賣湯圓,賣湯圓,小二哥的湯圓是圓又圓。”剛唱兩句,餐館老闆在後廳扯著個大嗓門嚎到:“那誰呀!少在我們這搞傳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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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發誓,右岸跳江 Part 14
出了餐館,我馬上飛快地轉動著大腦尋覓一條合理的與李思獨處的理由。
在我還沒有得到結